想到这里，下课铃响了，陈小倩从记忆中苏醒过来，她发现李锁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自己，甚至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在陈小倩看来，李锁的这种眼神和笑容都是不怀好意的。

陈小倩去上了个厕所，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想起了牛大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当年他到底是逃跑了，还是被抓捕了？有传言说他当时杀人后便逃跑了，几个老师和保安都没法追上他。警察也一直在追查，但是毫无所获，牛大山就像人间蒸发了，不留痕迹。也有传闻说牛大山并没有逃跑，他只是肚子饿了，跑回家吃饭去了，警察在他家里拘捕了他，他现在正在监狱里面服刑。不管怎么样，陈小倩觉得牛大山是个正义善良的人，他一定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李锁下课后回到了办公室，他收到了一个通知，晚上要到高一十班值班，这意味着他有两节晚修课的时间接触到陈小倩，这使他异常兴奋。旁边的老师看着他收到通知后的笑容，想这小子脑子肯定进水了，因为他们当中谁也不愿意值班，值班可以说是义务的，每个月只能多拿一点点的奖金。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温司权不用值班吃过饭后便回了宿舍，李锁只身来到了教师办公室。他点了一根烟，悠然地抽了起来。要值班的老师陆续地来到了教师办公室，李锁向他们投以友好的微笑，他们也向李锁报以友好的微笑。

大家寒暄了一阵，各自散了，因为晚修上课铃已经响了。李锁抱着一堆学生写的作业，来到了陈小倩所在的班级。学生们都在窃窃私语，看到老师来了忙拿出课本装模作样地看书。李锁并不理会这些，因为他以前念书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只要他在的时候学生不吵不闹就行了。

李锁在讲台前坐下，往陈小倩的座位望去，看到她在写着作业，连写作业都这么楚楚动人，又扫视了一遍学生，方才拿起红笔，打开作业，批改起来。课室里面寂静无声，李锁很欣慰他们能够配合。有的学生在很警觉地玩弄着手机，只要不影响到课堂秩序，李锁可以不管不问。

作业很快就批改完了，李锁将作业分到各组，组长将作业发到学生的手上。学生拿到作业首先关心的是分数，因为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国家都是最关心分数的。分数上不去，就说明你不够优秀，即使你可以上天下海都没用，这是学生最大的悲哀，他们在悲哀中摸爬滚打多年，已经渐渐认同了这种悲哀。

李锁见无事可作，便走出了课室，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天色开始昏暗起来，苍穹飘着几缕黑云。李锁穿过走廊，来到了厕所门前，他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声，侧耳细听竟然听到男厕所有女声，身体不由一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难道厕所里面有女鬼？

李锁给自己壮了壮胆，劝慰自己不要害怕，要相信科学，这世上是没有鬼的。他看着厕所的入口，再次凝神细听，同时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李锁听到厕所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声音很轻柔，同时夹杂着男人沙哑的声音。李锁很确定，里面的是人，不是鬼。一男一女在男厕所能干什么？

想到这，李锁兴奋起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前面的厕所门都开着，只有最后一个是关闭的，很显然他们在里面。李锁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进了隔壁的厕所，但是没有关厕所门，因为怕关门的声音会打扰了别人的美事，毕竟做人要人道点。关键是，可以偷听，没有什么比这更好听，更刺激的了。

李锁屏气静听，听到隔壁女人细微的声音：“轻点。”

男人压低了声音，说：“站着不好进去。”

女人撒娇道：“我还没试过站着的，一定很舒服。”

男人说：“面对面站着不好进去，你踮一下脚，我就快进去了。”

女人说：“我踮起脚来了，进去了没有？”

男人说：“差一点了，嗯，进去了。”

女人说：“嗯，真舒服！”

男人说：”这姿势挺好，感觉蛮特别的，就是要蹲着有点累。”

李锁看了看脚下，厕所之间没有一条缝，偷看不到精彩的现场直播。头上的地方虽然相通，但是李锁不敢攀爬上去，因为极容易被发现，恨自己没有长颈鹿的颈部。

李锁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了手机，按下录音键，他要把这精彩的声音录下来。先前要是早点想到就好了，搞到前戏都没有录到。

忽然李锁这个方向的墙板响了一声，这让贴耳偷听的李锁吓了一跳，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吧，我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就算他们发觉有人在偷听，照理也不敢如此猖獗，难道他们不怕我现在就出去告诉所有的人吗？

那边传来女人责怪的声音：“小心点，别让人听见了。”

李锁心里得意洋洋地说道：“笨蛋，你们已经被别人听见了。”

男人说：“我不小心碰到的，好了，换一个姿势吧，这样好累。”

女人问：“换什么姿势？”

男人说：”你背着，我后进。”

过了一会儿，传来“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声音挺大的。女人说：“轻点！”

男人放慢了速度，说：“我会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