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搀扶南宫的手缩了回来,道:“南宫,我的脾气你应改知道!起来吧,好好料理隆安的丧事,也就算你尽心了。”
说完,扭身就走。
“大单于,大单于!”南宫嘶哑的声音叫着伊稚斜。
伊稚斜头也不回的出了隆安的大帐。
“大单于!”南宫从地上爬起,跟着跑出了隆安的大帐。
伊稚斜已经上了马。
南宫抱住伊稚斜的腿,道:“大单于!隆安的死,难道大单于就一点愧疚也没有么!”
这句话触到了伊稚斜的痛处!
说实话,伊稚斜是喜欢隆安的。隆安的温顺、善良、乖巧,特别是那份与生俱来招人怜爱的柔弱,像极了先前的纳兰抬!伊稚斜看到隆安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夜里,伊稚斜总分不清怀中的女子是隆安还是曾经的纳兰抬。无数次,看到怀里熟睡的隆安,伊稚斜满脸是泪。
但是,伊稚斜憎恨隆安的身份--汉朝的假公主、淮南王的女儿。
每每想到这里,伊稚斜就无比的憎恨隆安。
所以隆安至死也是始终没有明白,伊稚斜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阴晴不定为什么时而候温存无比,又时而残暴凌虐。
“你是在指责我,还是在威胁我?!”伊稚斜收起了往日对南宫的温存,眉毛立了起来。
“我说错了么,大单于?”南宫不依不饶。
“哼!”伊稚斜一阵冷笑,转而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南宫,“愧疚?难道公主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就不愧疚?!”
“难道隆安的死大单于就没有一点责任么?!大单于都对隆安做了些什么,大单于自己最清楚!大单于就当是弥补自己的一点过错,就让隆安穿着她喜欢的衣服去吧!”
伊稚斜听南宫说着,脸色渐渐阴了下来。
“南宫!你放肆!”伊稚斜大声叫道。
南宫愣住了!伊稚斜虽然粗暴蛮横,但是对南宫,即使就是南宫的错,也是耐心的劝慰,从来没有如此大声呵斥过。
“公主,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伊稚斜用马鞭指着南宫道,“你是我的阏氏,你要听从我的命令!不要惹恼了我,否则,我的马鞭是不会留情的!”
伊稚斜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伊稚斜的心里,女人只不过是会说话的牧马,只要他伊稚斜喜欢,就会跨上她们,用脚踢她们,用马鞭抽她们――难道跨上一匹牧马还需要问它高不高兴,鞭打一匹牧马还需要问为什么?这就是伊稚斜对女人的态度。尽管伊稚斜喜欢南宫,也喜欢隆安,但是到底她们都是女人而已,是会说话的牧马而已。冷酷的伊稚斜难道会对一匹牧马做出什么让步,即便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啊――”南宫万万没有想到,伊稚斜会如此的冷酷无情。
伊稚斜抛下愣在一旁的南宫,扬鞭打马而去。
南宫站在草地上,足足愣了半日。然后,默默的转身,进了隆安的大帐。
伊稚斜永远都是伊稚斜!伊稚斜永远都是是冷酷无情的,没有任何的人、任何事可以打动他,包括南宫自己。
南宫的心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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