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撤兵的途中时时的派探子打探呼赖和李广的消息。传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坏,呼赖被俘了。
伊稚斜听到此消息心头一禁。“不好!一旦呼赖投降,让汉廷知道我匈奴现在国力如此虚弱,汉廷一定会发兵攻打匈奴,我匈奴现在哪有力量抵抗?!”
伊稚斜心里焦急万分,一宿不曾睡好。天刚刚亮,就起身了,连早饭也没有心思吃,背着手,在单于大帐内来回的踱步。
“大单于。”中行悦从帐外进来。中行悦奉命出去巡视、安抚各部族,昨晚刚刚回到王庭。
“中行悦,你来的正好!左贤王呼赖被俘了。”伊稚斜低沉的沙哑的声音告诉伊稚斜。
“大单于眼睛布满血丝,想必昨晚没有睡好吧?”中行悦道。
“嗯。那你对此事有何想法。”伊稚斜的确感到很疲惫。
“依奴才之见,大单于不必太在意。左贤王呼赖不会背叛大单于的。”中行悦说道。
“哦?为什么?说说看。”伊稚斜不以为然道。
“大单于想,左贤王虽然被俘,但是他的父母、妻儿均在匈奴王庭。若是他要投降,先要考虑的便是他的亲人,总不能为了他自己,就置自己的妻儿老小的性命不顾吧?”中行悦道。
“哼!中行悦,亏你到我们匈奴这么多年?我们匈奴人的好多风俗何想法是和你们汉人不一样的。你们汉人讲究的是‘尊老扶幼’,可是我们匈奴讲究的是‘贵壮健,贱老弱’;你们有一口吃的,总是给家里的老人、孩子,我们匈奴人的习惯是先自己吃饱,剩下的才是给老弱之人食用。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我们匈奴人是没有礼教宗法,最是自私自利的。”伊稚斜转身看着中行悦道。
“再者,呼赖是我匈奴重臣,若是他投降汉廷,汉廷可以从他口中知道我匈奴的很多秘密。他呼赖自然是能封王封侯,不但保住性命,荣华富贵也是不愁的。”伊稚斜神色有些黯然。
“可是,大单于。呼赖父亲老左贤王是大单于的老师,后来背叛大单于。但是大单于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让呼赖继续袭了左贤王的爵位,待呼赖更如兄弟;还把我匈奴第一美女伊妹儿嫁与呼赖为妻。大单于对左贤王一家可是仁至义尽。呼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不会这么忘恩负义。”中行悦道。
“忘恩负义?哼,呼赖的身体里就流着忘恩负义的血!”对于左贤王一族,伊稚斜心里的疙瘩仍然没有完全揭开。伊稚斜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大度。
“什么仁至义尽、兄弟情分!都是狗屁!”中行悦的话,无意间触动伊稚斜心中的痛楚。
中行悦也自悔失言。
伊稚斜面色发红,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中行悦,你先退下吧。”
汉廷,朝堂之上,武帝亲自为呼赖加冠,主持呼赖的封王的仪式。
“封呼赖将军为涉安候,赐汉名为赵信。”武帝正式宣布。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赖――赵信谢恩,群臣跪拜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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