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到这里还敢不听话。”李建满身戾气,就差长出些尖牙来。
左伊夏笼罩在一群高壮的打手中间,完全处于劣势,她犹豫看了一眼手中的红酒杯,慢慢放到唇前,晶莹的酒杯慢慢倾斜,红色酒液攀着杯壁慢慢流向她的口中。
李建眼里现出惊喜的亮色,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老板,成了。放心我不会动,等着您过来,等等……”
突然的动静打断了他的通话,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突然出现,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些高大的打手全倒在地上。
左伊夏手里的酒杯被人夺走,她转过头,看到那个狐狸眼的景佑轩此时眼里正冒着危险的光。
“坏人给的东西别乱喝。”他手里端着那杯红酒,瞬间捏得粉碎。
李建看到他,瞬间又变成软脚虾的模样,他几连滚带爬地跌到景佑轩面前,慌张地说,“景,景少爷,您,您怎么来了。”
景佑轩一脚跺在他脸上,踩着他的脑袋,敛下眼里的怒意口气淡淡地说,“肮脏的虫子没资格跟我说话?”
李建这是第二次被人踩脑袋,但区别是巨大的,景佑轩的脚力极重,他感觉到吼里憋着一股腥甜,他两边脸都被擦得火辣辣的痛,连骨头都错位了似的痛得钻心。
“左伊夏,你到底在干嘛?”景佑轩脚垫着李建,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左伊夏,冒着危险的光芒。
左伊夏走到茶几前拿了一个杯子,把口中的酒液吐在瓶里,她又拿了一瓶没开的矿泉水嗽了一下口,这才无奈地说,“你如果想帮忙的话,拿他手机追踪刚才那个电话,帮我查一下是什么人。”
景佑轩惊愕愣在那里,从左伊夏吐酒那一刻,他就知道有问题,自己全错了。他晶亮的眼睛在细长的眼眶里转了转,很快想到了大概。他以为是李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想到背后还有别人。
他猛地踢了李建一脚,让他交出手机,他把手机交给身边跟着的迷彩服手下,很快那个迷彩服回复结果,和左伊夏预想的一样,他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看来我把你的事搞砸了。”景佑轩摊手,神情却没有多少不好意思的模样。
左伊夏心里多少有些窝火,她都以身试饵了,这么大的付出却什么也没抓到,全是因为景佑轩害她临门一脚踢了个空。
她本来对他还有几分敬佩的意思,再在也全化为须有,她也口气不客气地回,“哪里我该感谢你才是,这么辛苦跑来。”
景佑轩哪能听不懂她这反话,他故意装不懂,顺势说,“也是,不是我你哪能安全站在这里。你一个女孩子,不管什么原因,也没必要让自己冒这么大的危险。”
左伊夏听出他话里的关心,只得消了火气,毕竟也确实是她太急了些,“唉,谢了,我也是没办法。”
每天和仇人同一屋檐下,还得看着仇人贱卖母亲的心爱之物,身处这样的环境,左伊夏想心平气和都难。
她的父亲对金芝华太过信任,她知道不是大事,想动摇这份信任都难。其实在她劝孙瑶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事是个计,只是和李建接触之后她发现了不对。
她故意装成中计的模样,她知道金氏母女必然会心狠手辣对她使些下三滥手段,上次雍和会的事,金安琪都有直接在会所外看戏,这次她想试试看能不能逮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