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豪说:“这样吧,回头我召集市里的有关部门开会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出台一个方案,专门解决老工人的住房问题。你不用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争取把事情弄得有个眉目。现在国家有许多政策相互打架,弄不好了就容易犯错误。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事当成我上任以来一个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
老袁说:“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有指望了。看来还是工人子弟好啊,说话实在,我看你是个好官,好市长,你一定会青史留名的。争取超过赵明伦、龚一飞他们两个老领导,在江城市他们是妇孺皆知的。谁提起人家都竖大拇指,当官就得像这样,老百姓才喜欢,不会落骂名。”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陈家豪就站了起来对老袁说:“老人家,时间有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的话我会记清楚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到市政府或者打值班室的电话也行,他们会把电话转过来的。”
老袁握着陈家豪的手连声说:“好,好。”对于老袁这样的人,人家当市长的这样说是个极大的面子啊!虽然他知道,你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事情你打扰人家市长干嘛!你就是想找市长也不是容易的。市政府的办公大楼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那么多保安和工作人员都是吃素的。你打电话,下面的小秘书不想待见你了,说领导不在或者开会去了,就把你打发了。现在的社会,实际上群众只能在领导想见你的时候才能够见到。领导不想见你,就是急死你也没办法。人家当官的就是这样随便说说而已,你当老百姓的千万不能当真。
陈家豪说:“我还想到楼上的那家下岗职工家看一看实际情况,您老人家能带我去吗?”
老袁尴尬地笑了笑,迟疑了一下说:“我腿脚不灵便,我就不去了。那家人姓李,男主人叫李宏斌,他们住三单元四楼401,你们直接上去敲门就可以了,反正他们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家里不断人。那个女人姓梅,他一般下午出门,凌晨回来。上午都在家里休息。”
其实老袁是担心自己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到人家家里去,万一人家怪罪下来会骂人的。因为谁都知道,这家女人是路边店的按摩小姐,从事这个行业的几乎都是一些为生活所迫的人,他们没办法才走上了这条不光彩的谋生之路。平常里大家就在背后指指点点,院子里有些老头子偶尔逛路边店,想接受异性的按摩服务,结果碰上了那个姓梅的女人。那女人整天不出门,和街坊邻居都不怎么说话,那些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她更是不认识。所以她以为是陌生人,毫无顾忌地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用手帮助那些老同志“打手枪”,把自己丰满的胸脯让那些老男人把玩个够。身上的那个宝贝东西更是不管什么人,只要你愿意掏钱,就可以往里面放。带套可以,不带套只要你愿意多付五十元钱,也可以。
和她玩的老头子当时不动声色,回来后就开始嚼舌头,到处向别的老家伙显摆,说楼上的那个李瘫子的老婆别看个子不高,长得挺肥的,但特别懂得伺候男人,价钱也不贵,带套做五十块,不带套一百块。
别的老头子一听也动了心,打听清楚在哪家路边店,就抽个时间也过去了。就这样不到一个月,整个小区玩过这个姓梅的女人的有十几个老头子了。
后来姓梅的女人偶尔出来买菜,看到那些老头子看她的眼光都是色迷迷的,就想起来了,这些人非常面熟,都是自己曾经伺候过的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老头子是特意过去嫖她,可能这样使他们非常过瘾,嫖自己平常里认识的女人。
女人一下子感到非常愤怒、悲伤,觉得自己的裤子在光天化日下被别人突然脱掉了一样。她很快就跑回了家里,背着男人在卫生间里哭了半小时,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到外地去,到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那样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了。但是自己走了,丈夫怎么办呢,他一天到晚需要有人照顾啊!他一个瘫痪的病人,要吃要喝,要拉要尿,一天没有人伺候他,他就活不了。自己走了,他不是就没有活路了吗!
为了自己的男人,这个脸实在是没办法要了。反正身子已经被数不清的男人玩过了,就是后悔也没有用了。自己的男人反正也瘫了,他也用不着。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是守活寡,不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又有什么用。现在家里连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人活着一天总要消费吧,水钱要交,电钱要交,男人要吃药、打针,女儿要读书,要生活费,她一个女人除了一个还不算太老的身子,对于那些老年人还有些魅力,你说她还能干什么?不走上这条路,她们一家人还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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