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院的鸡窝有了动静,贾志春憋着劲儿把小兄弟按到一侧,悉悉索索起床。摸到鸡窝那边把鸡窝门开了,灶火烧的旺旺的,一锅把早饭煮上了,一锅闷了一大锅热水用来拌猪食,拎了水桶去水井边打水。
水缸拎满,锅里的水滚开了,给二奶奶冲了个鸡蛋红糖茶端进去,二奶奶也轻手轻脚的出来了。
“别给我冲鸡蛋红糖茶了,我现在身子好着呢!”天气暖和起来,二奶奶的身子骨就好多了。再说了,红糖死贵死贵的,一斤就要五十八文,哪家都舍不得天天吃啊!
“哪里好着了?您得听话,这么大年纪了,不要当自己才十七八岁的,什么事儿扛一扛就过去了。您这年纪,有什么不舒服的得赶紧跟我们说,该吃吃该喝喝。”
贾二奶奶把养老的一亩好水田做了聘礼,又把棺材本拿出来打了口水井,贾志春心里忒不是滋味。二奶奶自己可能不觉着,贾志春瞅的分明,二奶奶的头有些不由自主的摇了,要是早起了,就显得困倦,哈欠不断。
贾志春记得,小时候二奶奶虽然也头发花白,但是二奶□□发浓密,每天都把头发挽成一个光溜溜的发髻。虽然是小脚,但是走路轻快。
香秀的孕吐终于在某天不治而愈,而且食量有越来越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