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婆婆和曲颜冷眼站在旁边看着事态的发展。
“孩子不是在里面吗?”
“你还想骗我!你这个骗子,狼心狗肺的骗子,你怎么能连自己的孩子都狠得下心来偷梁换柱,现在还如此容忍这个恶毒的女人来残寒这个一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你们的良心会安吗?”
我冷笑几声,“我倒是忘了你们这一冷情冷血的人怎么会有良心呢?”
“温情,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见走道上已经聚集很多人,婆婆不悦的开口训斥我。
“你没有资格说我,只有你这样狠毒的婆婆才会教育出这两个泯灭天良的人渣!”
或许是留的眼泪太多,眼中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包含怒气却铿锵有力的话语传进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是不是因为他你才长了胆子,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给我儿子带的绿帽子可真多!”
“哼······哼······”我接连哼了几声,我给他带绿帽子?她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可真的是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下限。
“叶云帆你跟我说清楚我的孩子到底哪去了?”不想再和跋扈的婆婆争辩,我现在最关系的还是这个问题。
见叶云帆不说话,我开始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他不忍心说,我告诉你,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婆婆让黑子几人将围观的人疏散,讥诮的说出口来。
“不可能,我的孩子不可能会死······”
我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对我来说比要了我命还要可怕的事情,西晨扶住我不断向后踉跄的身子。
“叶云帆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还是不愿相信这个结果,我不知道婆婆是怎么这样毫无忌惮的将自己亲孙子的死说的如此简单的。
叶云帆见她伤心的表情,一双铁拳紧攥,喉结不断的滚动着,他轻轻的闭了下眼睛,等于默认了古兰的话语。
“李姐,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的孩子还活着。”
我颤抖的手紧紧的攥住李姐的手,希望她能告诉我,我的孩子还活着。
这边的噩耗我还不能接受,急救室中又一个噩耗传来,孩子死了,原来掉下楼来的时候他的头磕到了花坛的边缘,我当时光顾着担心都没有发现他深色的小被褥上已经被鲜血浸湿。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发疯一般的扑向了叶云帆,不断的撕咬着起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中舒服一些,叶云帆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身上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道道印记。
他的手抬了几下最后无力的垂下,忽然我觉得这里的空气让我呼吸困难,将要窒息,而且周围好似出现幻觉一般,响起曲颜和婆婆的冷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不断的在我脑中无限扩大,我再也受不了,捂着头就向医院外跑去。
全世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往事一幕幕从我脑海中掠过,我的人生如此凄凉悲哀,没有亲人,没有更是只有杜鹃一人,无奈的婚姻,还有我那个连抱都没有抱过一次的孩子。
我跌跌撞撞的在雨中奔跑着,分辨不清方向的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随后追出来的叶云帆和慕西晨被医院一阵急救车涌下人流阻隔,等他们再去寻找时,那道身影已经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
不知道跑了多远,我还是逃不出脑中那个不断响起的魔咒,忽然面前响起一阵刺眼的灯光,捂着耳朵的我抬头看去时,一辆疾驰的车子撞到了我的身上,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剧烈的刹车声。
此时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来到车前查看了下昏迷过去的女人,弯身将她抱起,真轻,这是他此时的第一感觉,地上的点点血迹不一会儿就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丝毫不见痕迹。
叶云帆和慕西晨冒着大雨整整找了一天一夜,他们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温情的消息,就连医院附近的监控他们也看了好几遍,根本就没有找到她是在什么地方消失的。
三年以后,洛城市最高的建筑叶氏国际所在地方,叶云帆埋头在一堆文件当中,这就是他这三年来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寻找她,可三年来无论他动用多少关系,财力物力,始终找不到她的一点消息。
一个人就好似这般凭空消失一样,像一阵风,吹过之后了无痕迹,如果不是那栋婚房中还放着她的衣服用品,他都已经开始怀疑她有没有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
办公室中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一切可以进入这里的光线,给几乎清一色黑色家具的办公室中又增加了一笔浓墨重彩,让人压抑的好似要透不过起来。
他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彩色的玻璃窗前,看着下面的渺小如蚁的行人,见着他们忙忙碌碌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就会有种种的优越感,可现在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站在那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羡慕起他们,他们虽没他这般富有却简单幸福。
敲门声响起,“进来。”
叶云帆抬起未修边幅的脸孔,青色的胡渣给他增添了一股大叔韵味,俊脸越发刚毅,这样的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大少爷,这是今天晚上的欧总父母结婚四十年纪念日的宴会请帖。”
叶云帆结果淡淡的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