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一声凄吼,激荡四野!
随着郑远清的一口咬下,流浪者陡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流浪者陷入了极端的痛苦之际、郑远清的腰背、脖颈也随之猛然发力、死死咬着流浪者的颈动脉猛地向外一扯——
刺啦!
一声撕裂瘆人骨髓、一团黑色的液体四处溅洒!
随着郑远清的猛力一扯、一块碎裂的皮肉带着四溅的黑色液体、活生生地离开了流浪者的脖颈!
成功了!
看着嘴边的一片皮肉和血管样的器官组织,郑远清的心中不由一喜——
仅仅是几分钟之前,他还连流浪者的眼皮都无可奈何,而短短的几分钟之后、他却能从流浪者的脖颈上活活咬下一块皮肉……虽然脖颈上的皮肤是人的身体中最薄弱的皮肤组织之一,但无论如何,这都意味着流浪者再也不复一开始时的无可战胜!
一级之差,竟至如斯!
就在郑远清心中一喜的同时,在那剥皮裂肉的巨大痛楚中、流浪者的身体再度猛然一颤、而后——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过漆黑的夜空,然而,这一声惨叫却是……
怎么回事!
听着那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惨叫,郑远清那血红的双目霎那间恢复了清明、紧接着便是瞳孔骤然紧缩。一个恐怖的念头随之闪过脑海——
流浪者——
完全苏醒了!
“哼哼哼!”
“很好,很好,非常好!”
“愚蠢的东西,多谢你将这具身躯从沉睡中唤醒,真是太感谢了;”
就在郑远清瞳孔紧缩之际。一个低沉、沙哑、犹如复活的千年古尸般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般缓缓地回荡在郑远清的耳畔;
紧接着,在郑远清惊骇的目光中,只见流浪者缓缓挺直了痉挛的腰杆、徐徐放下了紧捂着眼睛的双手、而后抬起那黑血淋漓的头颅、似乎根本不把死死抱在背上的郑远清当回事般、缓缓睁开双眼欣喜地看向那苍茫的夜空、发出一声喜悦至极的叹息:
“三年,我用了三年时间追踪这具躯体,今天终于联络上了,这就是华夏么?”
“果然是一片沃土!不愧是能孕育出大唐帝国的土地!”
“这里的地磁场真的是太好了——这种感觉——”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随着那一声喜悦至极的叹息。流浪者仿佛是寻找到了什么至宝一般、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疯狂大笑。而紧接着——
嗡——!!
一声犹若洪钟敲响般的颤鸣声突然响起,伴随着那疯狂的大笑,只见流浪者的脚下瞬间冲起一片滚烫的烟尘、犹如水波般向着四面八方疾速扩散,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第一圈波纹散开之际、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第五圈……
一圈接一圈的波纹随之疾速扩散、一圈比一圈速度更快、一圈比一圈更加猛烈、一圈比一圈更加强横,直到——
呼——!!
伴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呼啸,在那惊天动地的大笑声中、一圈猛烈无比的能量波动自流浪者的脚下瞬间形成、而后夹杂着无穷无尽的灰尘、瓦砾、燃烧的残肢断骨向着四面八方——
犹如怒海惊涛般横扫而去!
轰!
轰!
轰!
就在那滔天巨浪般的能量波动疾速横扫之处、一声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接踵炸响,一团接一团耀眼的火光的冲天而起。无数残垣断壁、锈烂车辆、焦骨残尸、甚至远处的山岗石峰……所有凸出地面的一切存在都在那强横无匹的巨力所掠之后顷刻间化为了漫天狂舞的碎屑粉尘和茫茫灰烬!
随着那强横的能量波动逐渐消失在厚重的寒夜,在郑远清恐惧无比的目光中,只见流浪者身周方圆足足七公里之内,竟然在一刹那间——
被夷为平地!
这……这就是苏醒后的流浪者!
看着那和广场般平坦的地面,郑远清的面颊猛然一抽……
“快跑!快跑!马上离开这地方!”
“武……武总长……这就是流浪者?这还是人吗这?您确定咱们能解决这种变数?”
“王尧!那个趴在流浪者背上的家伙就是承山港余孽?你竟然敢追杀这家伙?你到底是脑子有毛病还是真的胆儿大!”
“这怎么可能!本人是在这附近击杀了承山港余孽才发现那巢穴的!你眼睛有问题吗?那分明是两个流浪者在掐架!”
“什么!两个流浪者?这两个家伙如果也参与争夺,咱们还争个屁啊!”
与此同时,就在那烟灰荡尽的一刹那、远处的三架直升机便疾速调转机头、向着远处的夜空拼了小命地疯狂逃窜,同时机舱里也瞬间炸开了锅!
而同一时刻……
“呵!这感觉真好!”
似乎是终于笑够了,或者是非常满意刚才的动静,流浪者再度一声满意的感慨、而后缓缓放平了头颅而后对着背上的郑远清狞声笑道:
“愚蠢的东西。你竟然能在这种关头濒死觉醒,打开第一级基因锁,你的意志力确实很让我惊讶,你是我所见过的、冥王选中的人里最出色的;”
“不过,你也仅仅是出色而已,地球人,永远都是最下等的种族。再怎么出色,也不过是一只出色的蚂蚁而已;”
“所以。为了感谢你唤醒这具珍贵的躯体——”
说到此处,只见流浪者轻轻转动了脖颈、而后向着郑远清的方向缓缓转去、缓缓转去直到——旋转180°正面对上了郑远清,而后用一双不知何时恢复如初、目带无尽轻蔑的眼睛牢牢看向郑远清的双眼:
“还记得刚才的酷刑吗?剥皮抽筋,再修复好的酷刑?记得就好,我会让你。在接下来的三天三夜中,一遍遍的——”
“承、受!”
完了!
彻底完了!
听着那犹如地狱修罗般残忍的声音,郑远清的双目瞬间化为了惨淡的空洞与灰暗,然而就在此时——
“是吗?你好像很是自信;”
就在郑远清即将再度陷入绝望之际,一个分不清男女、却极为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回荡在耳畔,那是指引者的声音——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不把这具躯体直接唤醒?难道我没有那个能力吗?”
“难道你忘了吗?这具躯体从半关机状态转换到全开机状态之间。就像电脑从休眠模式转换到开机模式之间一样。会有一段短暂的程序紊乱,而这段时间却恰恰是你能量最强,却最虚弱的时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