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指引者急促的指导声,郑远清的左手五指瞬间插入了一头二级丧尸的头骨、接着猛然一握、瞬间变将那颗腐烂的尸头捏成了碎片,而后闪电般地将那一滩滩粘稠的黑色脑浆中的晶核抓在手中而后收入储物空间!
就这样,伴随着一次次的冲撞、伴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头骨碎裂声,郑远清脚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进入了寺庙周边800米的范围!
而随着一次次攻击,郑远清的手法也越来越纯熟,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当这一切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郑远清那一直无心他顾的精力也随之解放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精力去思考指引者刚才避而不答时、他心中掠过的那个诡异的念头——
一开始痛苦的抉择……
接下来无比的坚定;
加上刚才近乎决绝的避而不答,还有近乎填鸭似的教授训练大纲和搏杀术……这一切怎么就感觉着像要那什么一般?
难不成这个混蛋又瞒着我什么了吗!
随着一个恐怖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郑远清猛然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心底随即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仿佛是马上要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痛的犹如油煎火烤、刺骨锥心,紧接着郑远清便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指引者!你它玛的给老子说清楚!”
“你究竟又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一声怒吼。痛彻心扉。当这一声怒吼喊出之际,郑远清的内心只感觉猛然一沉、似乎霎那间出现了一个深邃得根本无法填补的黑洞一般……
然而……
“哼哼哼!”
然而,回应郑远清的,不再是那个凄凉无比的声音,而是一声夹杂着无比的高傲、无比的篾然和俯视蝼蚁一般冷酷无比的笑声,紧接着郑远清的脑海深处便传来指引者那熟悉无比、却又陌生无比的冷笑:
“哼哼哼!贱民果然是贱民!”
“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本座的谋略。果然是一个粗鄙愚钝的贱民;”
什么!
贱民!
听着脑海深处那尖锐刻薄到了极致的声音,郑远清的额头瞬间爬满了青筋、紧接着闪电般地击碎了一头变异牛的头颅,而后身形一抖向后纵然一跃、高高地跃上了一堵断墙,接着攥紧了双拳低声吼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指引者——你到底是谁!”
“哼哼哼!粗鄙无知的贱民,本座依然是本座,没有什么指引者;”随着郑远清的质问,那个刻薄到了极点的声音再度响彻他的脑海:
“愚蠢的贱民,你所知道的指引者,不过是本座的伪装而已,现在才是本座的真实一面;”
“很吃惊是吧?很愤怒是吧?哈哈哈哈!那本座就让你更愤怒些吧!”
“果然是粗鄙下贱的蝼蚁!蝼蚁终究是蝼蚁!也只有你这样粗鄙无知的蝼蚁。才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也只有你这样粗鄙的下等人才会被所谓的感情蒙蔽了理智,丝毫不去追究本座的来历,而是被所谓的‘亲人’一叶障目、从而乖乖地沦为本座的奴仆!”
“你可真是一个听话的打手,不不不!你连给本座当打手的资格都没有,你——”
“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哈哈哈哈哈!”
“你……你到底是谁……你究竟要干什么!!”听着那高高在上、尖利刻薄到了极点的笑声,郑远清的额头缓缓地爬满了蠕动的青筋;
他清楚地记得,前后几次危急关头之时。指引者都会不小心漏出“本座”两字,郑远清知道指引者有它的故事,它以前的身份也许非同小可,但是——
郑远清一直认为,末世是一个崭新的时代,所有人的过去都不过是南柯一梦,无论是对岳红绫还是张煜、无论是对许书成还代安洋,哪怕是几乎和他融为一体的指引者,郑远清也从来没有追问过他们的过去;
郑远清清楚,过去越是辉煌的人,越是不愿意提及过去的一切,所以,他们不说,郑远清从来没有追问过,他一直以为……这是一种尊重!
可如今……
他那可怜的尊重,换来的竟然是一场——
彻头彻尾的算计!(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