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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 第239章 拿命做赌

第239章 拿命做赌

白冉冉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未亮透,下了一夜的大雨,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屋内只剩一盏残灯,摇曳烛火,影影绰绰的映在帐顶。

被绑住的手脚,已然得松,微微一动,浑身却是被巨轮碾过般的酸痛,床榻下是散落一地的残破衣衫,纠缠成一堆,刺眼生疼。

宇文熠城站在床前,背对着她,身上只随意套了条裤子,他手旁是一只铜盆,正微弯着腰,捞起盆中巾帕用力绞了两下,便凑到她面前来……“你醒了……”

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白冉冉已经醒来,墨黑双眸触到她眼睛的一瞬,身子有微微的僵硬,一张薄唇紧抿,仿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即便早已准备好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事到临头,却还是不由的感到紧张与害怕。

但很快,宇文熠城便平静下来,一片漆黑的双瞳,清冽沉寂,缓缓走到了女子的面前。

白冉冉眼圈通红,死死盯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不住的发颤,然后一言不发的抬手,重重甩向他的脸颊……耳光清亮,在静谧微凉的空气里,久久回荡。

宇文熠城抬眸看着她,脸色仍有些苍白,眸光却一片沉静,不见任何的怒气,他甚至丝毫未改手中的动作,从她颈子起,替她擦拭起来。

那里,还印着一夜疯狂留下的青紫痕迹,触目而惊心,像是某种宣告。

白冉冉只觉心底怒恨,如同火烧一般。她甚至没有避开他的触碰,扬手,又是一记耳光。

宇文熠城却仍不理,唇边被牙齿磕出血珠,只不甚在意的微抿了抿,便继续替她擦拭。

他越是这样,白冉冉心中越恨,咬了咬牙,又挥手打了他两记。

每一下,都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很快,男人清俊苍白的脸颊,已有些肿起,他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眉宇之间,神色依旧沉峻冷静,甚至是温柔的看住她……“消气了吗?”

男人薄唇微扯,轻声问了一句。

白冉冉扬起的手,僵在半空,第五下,竟是再也打不下去。半响,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一瞬,竟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视线模糊中,宇文熠城扔了帕子,伸手替她拭去泪水,手臂一展,将她抱进了怀里。

“别哭……夏以沫,别哭……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惯有的冷静,终于有了丝龟裂,声音透出些沙哑,他把她抱得极紧,像是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体内一般。

涩痛疼惜的嗓音,轻轻散落在耳畔,携带着的还有男人身上清冽如松的淡淡气息,一寸一寸将她包裹住。

有什么东西在心头激烈翻滚,一瞬间,刺骨的疼痛,几乎要将白冉冉淹没。

“不要碰我……”

用尽全部的力气,将抱住她的男人,一把推开,白冉冉心头颤怒,整个人都在不住的发抖,她没有看他,只是拼命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往身上套去……毁天灭地般的惨痛,从心底层层叠叠的漫延而上,一瞬间,白冉冉突然分不清,究竟是更恨面前的男人,还是更恨她自己……心底有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她要杀了他,她要杀了他……“夏以沫……”

宇文熠城心中疼如针刺,试图上前。

脚下方一动,白冉冉却蓦地抽出案头上的一柄长剑,一瞬竟是直抵向他的颈间,仿佛只要他胆敢再靠近她半步,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喉咙……宇文熠城脚步一顿,静静抬眸,望向她。

“宇文熠城,我说过……”

女子苍白脸容上,泪痕未干,声音中透出三分木然,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深处,映着对面男人的身影,却尽是一片恨意,“……若是你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冰冷的长剑,紧贴在宇文熠城的颈项上,仿佛只要他稍稍一动,那锋利的剑刃,便会毫不留情的割破他的血管……男人眼底却是一片平静,漆黑眼眸似淬了轻墨一般,只淡淡瞥了一眼抵在他颈上的利刃,然后,深深凝看住面前的女子……“我也说过……”

宇文熠城唇角微微一扯,甚至笑了笑,“若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沫儿,你若是真的想我死的话,就动手吧……”

语气稀松平常的仿佛谈论的并非生死这样的大事儿,而只是一件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是这样的轻描淡写,这样的好整以暇,略略舒卷的眸光,静的像深渊,淡淡望住她。

白冉冉被他看的竟是心中一颤,挽在剑柄上的指尖,有一瞬,几乎握不紧。

他是认定她不会杀他吗?他是认定她舍不得吗?

白冉冉心中噗的一下,用力疼了起来。

“宇文熠城,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心中气苦,一瞬,白冉冉眼底碾过决绝恨意,抵在男人颈上的长剑,蓦地回手,竟是一下子,用力刺进他的胸膛……天地静寂无声,惟有利刃入肉的闷重声响,久久回荡在一片沉寂的房间里。

白冉冉怔怔的望着没入他胸膛的半截剑刃,殷红的鲜血,顺着剑身,一滴一滴的滴落,每一下,都仿佛砸在她的心头,滚烫炙热,锥心刺骨……一股痛苦从男人清亮好看的双瞳清晰的透出,薄唇微抿,却是一声也不哼,只深深的凝望着面前的女子,他眼里血丝深纵,透着一丝悲恸。

白冉冉茫然的望向他。明明受伤的是他,为什么这一刻,她却觉得这一剑,像是刺在了她自己身上呢?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仿似心被剜了一角的惨痛,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血肉……他为什么不躲?他为什么不躲?

他明明能够躲开这一剑的……

指尖一颤,握在手中的长剑,一瞬仿若有千斤重,剑柄上雕刻的繁复花纹,硌的她掌心生疼,白冉冉再也握不紧,如受到惊吓一般,一刹就要撤手……面前的男人,却蓦地踏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握的她那样的紧,像是不允许她有半分的退缩……白冉冉清晰的看到,随着男人一瞬间的靠近,那刺在他胸腔上的长剑,瞬时又没入了几分……利刃划入皮肉的闷重声响,像是世间最严酷的酷刑一般,一刹那绞在她的耳畔,然后迅速的直抵她的心口而去……殷红的鲜血,瞬时更多的涌出来,染湿了宇文熠城胸腔的大片衣襟,与他身上原有的暗红血迹,交缠在一起,像渐次晕染的一幅泼墨油画,像颜色渐深的一株盛放的牡丹。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心底反反复复的辗转着这个念头,冷漠自眼底一点一点的碎开,只剩一片氤氲,白冉冉怔然的望住面前的男人,试图将没入他胸膛的长剑抽出,那握在她指尖的灼烈大掌,却紧紧按在她手上,不容许她有半分的退缩……“宇文熠城,你疯了吗?”

心中气怒,又恨又疼,白冉冉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的自瞳底涌出来,打湿了脸颊,那么烫,又是那么的凉。

宇文熠城却只静静的望住她,一双眸子,暗如悬潭,深不见底,薄唇却是微抿,轻笑了一声,“是呀,我是疯了……”

为着她,他早已疯了。

“夏以沫……”

他轻声唤他,嗓音甚至是温柔的,语调却是异常凉薄,眉眼不惊,一字一句的道,“你今日要么杀了我,让我彻底死心,以后再也不能纠缠你……”

男人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的仿若在谈论外面的天气是阴是晴一般,“……要么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他静静的凝视住她,眉骨微微凸起,一派清贵逼人,下颌线条如削,冷峻而淡漠,他一动不动,就那么盯着她,眼中却是一片血红,仿佛蓄着一场风暴。

他在逼她。他在赌,赌她对他还有那么一分不舍,赌她还对他有那么一分真心,赌她还未对他真正的忘情……拿他的性命在赌。

那样平静而不顾一切。

宇文熠城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不知道他自己究竟会不会赌赢。

不过,就算是赌输了,也没什么。

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失去了。

反正,若是面前的女子,真的不再爱他,对他没有半分不舍的话,他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如就这样死在她的手中……或者,此后岁月,她会在与另一个男人的幸福陪伴中,偶尔想起,曾经有一个男人,因她而死……宇文熠城突然觉得,她说得对,他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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