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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 第212章 意外

第212章 意外

说出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样争风吃醋般的话语,她如今确是没什么立场再说。

况且,她不认为,她说了之后,那个男人就果真会因为她这“幼稚”的威胁,而留下……可是,即便他留下,又能怎样呢?

今日发生的一切,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那个男人,明知上官翎雪做过什么,却还是坚持袒护于她……这样的不问对错的相护,是爱吧?

是呀,他一直都深爱那个女子。

她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个事实,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她还是觉得这样的难过?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她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般,那巨大的力量,掐的她生疼,像是要将她五脏六腑都捣碎一般,刺骨的凉意,顺着经脉,流淌至体内的每一处,又冷又疼。

攥紧胸口处的衣衫,夏以沫踉跄了两步,最终无力的瘫坐在床沿。

锦被衾寒,蜡炬成灰。

那个男人,早已离去,不见了踪影。偌大的缀锦阁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空荡荡的。

有什么东西,随着男人的离去,仿佛也从夏以沫的心底掏走。

四周漆黑一片。

夏以沫从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如此的孤单。

就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

再没有其他人。

如此冰冷。如此荒芜。

夏以沫怔怔的落下泪来。

……

结心阁。

“娘娘,药已经熬好了……”

宫女小心翼翼的将冒着热气的汤药,端了上来,难掩的一脸紧张,甚至带着些莫名的怕意。

苦涩药香,瞬时溢满整个房间,缠绵而又清冽。

上官翎雪望着撑在那润瓷浮纹碗盏里的黑色药汁,眼中一戾,竟是蓦地一个扬手,将它重重打落在地……破碎的碗盏,在冰冷地面,装出极清脆的声响。一地碎瓷凌乱。

偌大的结心阁中,瞬时跪了一地的奴仆,皆为突然发怒的主子,心中骇怕未定。

端来汤药的那名宫女,更是首当其冲,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拼命叩着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她心中怕极,身子更是抖个不停,只盼着能够逃过一劫。

她久在结心阁内服侍,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害怕过……只因,从前,他们的这位主子,俪妃娘娘,一向温婉和善,从来不曾无缘无故的责罚过下人,平日里的赏赐,更是绝不少,旁的宫房的丫鬟和太监,谁人不羡慕他们在这里当差?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跟对了主子。

可是,自从抱琴姑娘被陛下杖毙之后,他们这位娘娘,仿佛也随之变了一个人般,就在不久之前,她刚刚将一个丫鬟打的半死之后,扔进了浣衣局……而那个丫鬟,甚至什么错都没有犯,却白白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在这宫中,丫鬟和太监,从来都不能算作人,命如蝼蚁,可以被主子任打任杀,可是,即便再轻贱,人却总还有求生的本能,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死。

是以,眼见着俪妃娘娘这般发怒,一室的奴才,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娘娘一气之下,会将他们发落了……只是,这俪妃娘娘的怒气,来的实在没有道理……明明应该是喜事一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大戏,不是吗?而端来的这药……为何俪妃娘娘竟会似乎十分厌恶这汤药一般,竟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它打碎呢?

是因为陛下吗?

得到消息的陛下,不是立即赶到结心阁来看望娘娘了吗?

只是,不知道陛下当时与娘娘说了什么?

但陛下临走之际,严令吩咐众人的话,却言犹在耳……是因为那个禁令吗?所以,眼前的俪妃娘娘,才这般的愤恨?……虽然,陛下下那样的禁令,的确很奇怪,可是,或者陛下这样做,是为着保护娘娘的安危,也说不定啊……毕竟,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谁不知道,陛下最宠爱的就是俪妃娘娘?

不过,自从缀锦阁里住进那个越妃娘娘之后,事情有了些改变……可是,即便陛下宠幸那位越妃娘娘,也不曾多么冷落他们宫中的俪妃娘娘啊……否则,陛下在得知越妃娘娘与睿王殿下遭人陷害之后,只单单将那抱琴杖毙了,却丝毫没有苛责他们娘娘……尽管在明面上,陷害越妃娘娘与睿王殿下私通之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抱琴一人所为,但这宫中,谁不知道,若没有俪妃娘娘的指使,单凭一个小小的丫鬟,又怎么会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呢?

可是,这最浅显不过的一个道理,在明知是俪妃娘娘在幕后操纵的情况下,陛下却还是维护了他们娘娘……光是这份宠爱,这宫中的其他妃嫔,又怎么及得上?

况且,如今,他们娘娘还有了大喜……

所以,这结心阁里的各个奴才,实在不明白,眼下他们的娘娘,还有什么不知足?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发这么一大通脾气……娘娘的心思,不好揣测,只是苦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随时都有殒命的可能……众人心中此时皆是一片惶恐不安,唯恐一个不慎,便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偌大的结心阁里,一时静极,压抑的如同坟墓。

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只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俪妃娘娘的发落。

上官翎雪一双明眸,却死死的盯在那被自己打碎了一地的药碗,那氤氲着袅袅热气的汤药,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般的刺眼……短短的一夜时间,她经历了狂喜,然后瞬间又从狂喜坠入无边的愤怒之中,却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为什么……上官翎雪不由的抚上自己平坦如镜的小腹……这本是她一直期待的东西,只是,却来错了……她恨。

恨极了。

只是,这一刻,她却不知道,她最应该恨的,是那宇文熠城,还是另外一个男人。

不,她最应该恨的,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名唤夏以沫的女人……若不是她的话,她怎么会沦落至如此的境地?

若不是那个女人,她怎么会变得像此刻一样悲惨?

一切都是因为夏以沫……

是她,是她夺走了那个男人对她所有的宠爱,是她害得她一步错,步步错……是她让她陷入如今两难的局面……她恨她。恨毒了她。

上官翎雪眸色血红,覆在小腹上的纤纤玉手,不觉用力,美丽的明眸中,更是闪过一缕厌恶和杀意……这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不是吗?

像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厌恶一般,上官翎雪只觉腹中一时绞痛,面色瞬时就是一白,脚下也不由的踉跄了一下。

那端药进来的宫女,本就离得她最近,虽然心中早已怕的不行,可是,眼见着自家主子似乎有些痛苦的模样,却还是本能的将上官翎雪扶了住,战战兢兢的道,“娘娘,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奴婢传太医?……”

听她说要传太医,上官翎雪蓦地一把将她推了开来,“滚开……本宫的事情,岂容你这个贱婢做主?……”

那宫女被推得一个踉跄,心中更是惊惧,一下子扑倒在地,只不住的磕着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多嘴,求娘娘饶命……”

一壁说着,一壁竟自己掌掴起自己……只盼着这样,能让眼前喜怒无常的俪妃娘娘消消气,饶过自己的性命……上官翎雪本就心烦不已,耳听着她颤抖的求饶声,更是恼怒异常,厉声道,“住嘴……来人,将她拖下去,将舌头拔了……本宫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众人一听,心中更是惊怕不已,却也不敢求情,立马便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向前来,捂住那宫女的口鼻,将她拖了下去……只是,走出老远,犹听得她被堵住的哭声,久久回荡在偌大的寝殿之中。

一时之间,再也没有敢出声。

上官翎雪腹中又是一疼。

许久,一名小太监咬了咬牙,上前劝道,“请娘娘保重凤体……娘娘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腹中的龙裔着想……”

话音未落,却叫上官翎雪蓦地射过来的锐利眸光堵住,再也不敢多言。

原以为自己此次也是在劫难逃了,只是,俪妃娘娘却久久没有发作。

众人见她下意识的抚向小腹,一双似水明眸,一刹那间,似划过无数的情绪,最终,却如突然决定了什么一般,闪过一丝如利刃般的锐芒。

又是半响,便听得上官翎雪沉声吩咐,“去太医院请张太医……”

眸光扫过碎了一地的药碗,“再去熬一碗安胎药来……”

听得吩咐,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瞬时不由松了一口气,立马照着命令办去了。

偌大的结心阁中,一时只剩上官翎雪一人。

女子轻抚着平坦的小腹,眉眼中划过极深的锐利,一张嫣红似雪的唇瓣,却缓缓漾开艳丽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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