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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 第197章 她与她的不同

第197章 她与她的不同

夏以沫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说的极缓慢,极清晰,到最后,语声更是陡然一厉,如同平地里的一声惊雷,蓦地划破万籁俱寂的凄寒深夜一般,余音回荡,久久不息。

上官翎雪扣在汝窑青瓷茶碗上的纤细手指,一刹那间握的死紧,用力到骨节泛白,像是恨不能将手中的茶盏,就此捏碎一般。

女子一张红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那总是含着脉脉情意的一双明眸,此时此刻,也尽被浓的化不开的戾气占满,衬得她整个人,一瞬之间像是踏着地狱的业火而来的美艳修罗一般,周身笼罩着藏也藏不住的嗜血杀气……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夏以沫多想能够将她此时此刻的这一副可怕嘴脸影下,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但很快,上官翎雪便敛去了眼角眉梢的一切煞气,转瞬间,她又恢复成那个温婉如水的俪妃娘娘,就仿佛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连一把柔媚的嗓音,都一如既往的似凝在花瓣上的露水,“沫儿妹妹……就算你再恨我,也不能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栽赃在翎雪身上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的不承认,夏以沫丝毫不意外,“俪妃娘娘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哪知听得她这样说,那上官翎雪却是突兀的一笑,如同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一个笑话般,“沫儿妹妹,就算你想将罪名都按在本宫身上,也应该找出证据来……空口无凭,就算你把自己的这些揣测,都告诉陛下,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也只不过是诬陷……”

女子语声悠悠一顿,“你认为陛下会相信你的这些话吗?”

说话间,上官翎雪似不经意的抬起纤纤指尖,抚向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夏以沫的一双眸子,不由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动作望去,但见女子白皙颈项间,一两处浅浅的青紫痕迹,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一般,赫然烙印在她的脖颈处……触目而惊心……那是****留下的痕迹……

看清的一刹那,夏以沫只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陡然刺了一下般,漫过一缕尖锐的疼痛……旋即,那种痛,开始变得实质起来,就好像是一块千斤巨石,重重的碾过她的心头一般,剧烈的痛,如同漫延的潮水一样,迅速的溢满她的整个胸腔,噎的五脏六腑,窒息一般的惨痛……她一双澄澈的眸子,染了尘一般,定定的盯着女子脖子上的暧昧痕迹,像是恨不能将它们烙进眼底去一般。

夏以沫一张脸煞白,紧抿的唇,更是一丝血色也无。垂在衣袖里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任那青葱似的指甲,深深的抠进滑腻的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上官翎雪毫不避讳的任由她望着,一双似水明眸,毫不掩饰的漾开点点报复般的快感。

半响,似乎将面前女子的狼狈模样,欣赏的差不多了之后,上官翎雪方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模样,曼声道,“沫儿妹妹,你是在看翎雪脖子上的这些……”

女子洁白的皓齿,轻咬嫣红樱唇,无限娇羞的将后面未出口的字眼,咽了回去,一张丽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刹那间,溢满春色,越发衬得她整个人,如初绽的夭夭桃花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所谓“人面桃花,情致两饶”,也不过如此吧?

这样婉丽动人的一个女子,抛去偏见,连夏以沫都不得不承认她是难得的美人,一举一动,莫不风情万种……这样的女子,是会让男人移不开眼睛的吧?是会让男人深陷不能自拔的吧?

谁说爱情,与色相无关?

夏以沫心中,瞬时疼如针刺。

上官翎雪却犹不肯放过她,宛如莺啼般的嗓音,似想到那些美好,自言自语一般轻声呢喃,“昨夜……翎雪去给陛下送莲子汤……陛下虽然没有怎么用那碗莲子羹,却将翎雪留了下……”

芙蓉帐暖,********,当是一片春情吧?

夏以沫不想想象那样的情形,可是,它们却像是午夜的噩梦一般,将那些旖旎的画面,如同电影的快闪镜头一般,毫无章法的在她脑海里掠过,每一帧,都令她痛如针刺,令她不能呼吸,令她觉得……如此的恶心……夏以沫下意识的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惟有这样,才能够阻止那些翻涌着的气血,不受控制的涌将出来一般。

可是,即便这样,心底惨痛,却仍旧如同渐渐沸腾的滚水一般,不断的往上冒着,像是随时都会将一颗心,炸裂开来。

上官翎雪静静的看着她一片惨白的脸容,望着她澄澈眸子里,一刹那间,掩也掩不住的凄苦,与被背叛的痛楚,她的心,是那样的畅快……许久都不曾感觉到的畅快,报复的快感……“沫儿妹妹……”

女子轻声一笑,嗓音婉丽,“你这就受不了了吗?……陛下只不过是宠幸了我一夜,你就气的脸色发白,恨得咬牙切齿了吗?……”

上官翎雪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一双明眸,瞳底却是难掩的怨毒,“本宫只想告诉你……沫儿妹妹,这个宫中,不止有你一个嫔妃,陛下也不止有你一个女人……你更不是陛下最先爱上的女子,也绝不会是陛下最后一个爱着的人……你以为陛下过去宠你几分,他便会真的一心一意,只待一个人吗?……可笑……”

就像是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笑一般,女子不由媚笑出声,只是,眸底怨毒,却像是恨不能滴出血来一般,“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无论是他的身份地位,还是他这个人,都注定了,这一生,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就算是陛下待你真的不同,又能怎么样?你终究也只不过是陛下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也终究只不过是这偌大的皇宫里的一位妃嫔罢了……”

“别说陛下不会为着你遣尽后宫三千佳丽……陛下更不会为着你,挑起与褚良国的战争的……这一点,相信沫儿妹妹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

女子喋喋一笑,眉眼之间,尽是妖娆,“在陛下的心目中,江山社稷,皇位功名,始终都比你重要的多……这一点,你永远都改变不了……”

一字一句,皆如利剑,直抵夏以沫心头的痛处。

是呀,面前的女子,所说的一切,都莫不戳中着她的心窝,就像是一柄锋锐的利刃一般,精准的刺向她的心房,那里,原本就已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而上官翎雪的这些话,就如同利剑一般,将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再一次毫不留情的狠狠撕开,撒上盐,浇上酒,令那些淋漓的血肉,再一次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日光之下,迫着她正视那些刻骨铭心的惨痛……明明上官翎雪说的这一切,都是她早已知晓的事实,不是吗?可是,当为什么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听到的时候,她仍会这样的疼呢?

或者,在她的心中,始终存着一线奢望,奢望那个男人待她是不一样的,奢望那个男人,能够如她一般,一心一意的只爱一个人……只爱她一个人……但一切,总归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吧?

这么久以来的种种,她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那个男人,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想要的那种人,不是吗?

她早就该知道的。

只是,她一直不信,一直还在期待,还是奢望,甚至自欺欺人……但现实,永远比想象还要残忍。令人猝不及防的承受一切痛苦与失望,却无力摆脱。

许久,夏以沫方才哑声开口,“上官翎雪,你说够了吗?”

她不想再听。

面前的女子,脸容苍白,神情凄苦,一双澄澈的眸子,如同天边泯灭的星辰一般,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生气……望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上官翎雪却是好整以暇,她永远都知道,她心中最惨痛的地方在哪里,然后毫不留情的在那里碾过,必要时,千刀万剐,好让她深切的感觉到那种彻骨的疼痛……让她也好好的感受一下自己心底的那种痛意……上官翎雪婉转一笑,嫣红似血的唇,如妖娆盛放在地狱深处的曼珠沙华,“沫儿妹妹,翎雪不过多说了几句事实,你这就接受不了了吗?……陛下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痴心妄想,以为陛下非要你不可……否则,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字字如刀,句句似刃,直刺夏以沫而去。

抬眸,夏以沫望向对面的女子,掩住心底涩痛,哑声道,“上官翎雪,你又能比我好多少呢?你说的这些,何尝不是你自己的处境?……在你的心底,难道你从来没有怨恨过,宇文熠城身边有其他的女子吗?你难道没有想过,他只爱你一人,生命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子吗?……”

一字一句,尽数还于对面的上官翎雪。

望着她漾在唇畔的盈盈笑意,瞬时僵硬,望着她一双似水明眸,刹那间被怨恨妒忌溢满,夏以沫心中却无半分的喜乐……她问她,上官翎雪,你又比我好多少呢?其实,她自己又比她好多少呢?或者,她根本比不上面前的女子……至少,宇文熠城是真心的爱着上官翎雪,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而她夏以沫,她却甚至分不清,那个男人究竟对她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夏以沫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没有意思。一颗心,如死灰,阵阵发凉。

“夏以沫……”

上官翎雪咬牙唤出她的名字,一双明眸,如淬了剧毒的利剑一般,定在她的身上,“……就算如你所说,又能怎样?……你认为,在陛下的心目中,你与我,又孰轻孰重呢?……”

她不相信,在那个男人的心目中,她比不上面前的女子……就算是不能成为他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她也要成为,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女子……这就是她和夏以沫最大的不同。

夏以沫却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无力道,“孰轻孰重都好……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为着占有宇文熠城的心,不择手段的去伤害别人……”

她不屑这样做。

也不会这样做。

这也是她与她最大的区别。

上官翎雪却是冷冷嘲讽一笑,“夏以沫,针不刺到肉,不觉疼……只怕有朝一日,你会比我做的更狠更绝……”

夏以沫心中一动,忽而定定的望住她,一字一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俪妃娘娘应该感到害怕才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道不是最大的惩罚吗?

上官翎雪漾在唇畔的笑,瞬时一僵。但旋即,却是眉眼凌厉,刚想开口,却见守在门外的抱琴,匆匆进来,俯首向她耳语了几句……宇文熠城正往这边走来……听得男人的名字,上官翎雪心中瞬时一沉。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来过……起身,上官翎雪开口,“沫儿妹妹你还是一样的伶牙俐齿……只是,怕不怕,只有事到临头才知……老实说,本宫倒十分期待那一天……”

语声一顿,“时间也不早了,翎雪就不打扰沫儿妹妹你了,告辞……”

不再停留,女子转身离去。

夏以沫自不会留她。

一时只觉如此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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