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姐,你怎么回来了?”阿刀看见来人,立刻窜了起来,讪笑着冲到女人前面,把叶向晚挡在身后。
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穿着ru白色套装的女人,在见到叶向晚时不禁皱起了眉头,“你?”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狄的表姐,钟悦。钟悦的母亲和楚母是亲姐妹,钟家一直在东南沿海做海产生意,后来生意做大后,全家移民新西兰,所以自钟悦出生后,母亲就很少再回国内。
后来楚家落了难,都靠钟悦的母亲伸出援手,才使楚狄和他母亲没有流离失所,把最后的尊严都赔了出去。
楚母前几年养病花了许多钱,那时候楚狄年纪还小,也多亏了钟家,使她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没有使楚母的病情恶化下去。
所以钟悦虽然只是楚狄的表姐,但在楚狄心里,钟悦就和他的亲生姐姐没什么两样。说起来钟悦也算是一朵奇葩,不知怎么搞的,父母两人明明都是商场上的精英,从小就被别人捧在掌中长大的她,却偏偏是个泼辣的性格,对于经商之类,钟大小姐根本没有一点兴趣,所以在家人逼她继续家业的时候,她干脆跑到过外,连拿了几国的律师资格。
没错,钟悦最感兴趣的,就是法律。
年纪轻轻的钟悦在拿了几个国际资格之后,逍遥地回到z国,那时候楚狄的商业也开始由黑洗白,钟悦做了楚氏商业的法律顾问,黑道生意转白的所有法律程序,几乎都由她经手。
叶向晚见过钟悦两次。
一次是在楚狄和她时常幽会的那个小别墅,另外一次,是在一场庭审上。
钟悦的前男友杜源因为涉及到一场交通意外而被法院传讯,由钟悦作为他的辩护律师进行辩护。
其实说起来,惹上那场官司实在不是杜源的错,他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正常地在主路上行驶,遇到一位横穿马路的老太太,杜源及时减速刹车,想把老太太让过去,可没想到老太太脚步蹒跚的摔倒在他车前,生来有点楞,脑子有点直的杜源想都没想就停下车把老太太扶了起来。
结果这一扶,扶出了一场官司。
车祸发生的时候,正巧是在正午时分,路上行人比较少。所以在没有人证、物证,老太太又声泪俱下哭得死去活来的情况下,杜源彻底地被舆论孤立了。
玛莎拉蒂,富二代,70码,老太太,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字眼,刺激着大众的猎奇心理以及道德底线,无数的卫道士与社会团体出面谴责杜源,而杜源被人逼得无路可退的时候,终于想到了这个交往不过十多天的前女友。
正巧钟悦那时就在国内,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以及对弱智群体的怜悯之情,钟悦同意了杜源的要求。
叶向晚当时正在读大二,学习不是特别紧张,于是就在一个周二的下午,她被楚狄拉到高院,出席了那场庭审。
钟悦身材高挑,衣着光鲜面妆精致,与沉重压抑的法庭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无数闪光灯与记者的围观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漠地坐在杜源身旁,时不时地与他低头交谈两句,对法庭对面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老妇人,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久居上位者的气定神闲与冷漠。
若是别的事,叶向晚可能根本就不会来,因为她不想和楚狄有任何深层次的交流,楚狄的生意这些年虽然一一都被洗白,但有些藏得更深的东西,叶向晚知道,除了他的心腹,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