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你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王经伟将电话写在一张纸片上递过来。
何以宁双手接过,朝他点头微笑,她的笑恍恍如春水,看得王经伟忍不住小小的羞赧,四少的女人果然是有魅力的。
王经伟走后,何以宁转着那张名片坐在窗前,从这一面看不到训练场,只能看到一片层层叠叠的原始森林,她还记得顾念西的办公室后面有一个瀑布,每天都在轰隆隆的响,站在这里也可以听见由远处传来的声音。
他现在正在训练场,是在骂人还是在打人?
她想着想着不由笑了出来,将名片放到桌子上,拿出书来看。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一楼的警卫处打电话上来问她点什么菜,他好让食堂做,她说不用了,也不知道顾念西吃没吃过,她想等他一起。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警卫再次打电话上来,“何医生,四少在下面等你。”
何以宁心中一喜,急忙合上手里的书跑下去。
薄暮的傍晚,他一身戎装站在大门外的榕树下,夕阳的光晕将他勾勒出一圈毛毛躁躁虚晃的金边来,他一手插着裤袋,狭长的眸子正朝她看过来,就像被时空突然拉近了距离,她瞧得清他乌黑的瞳仁里尽是满满的柔意。
何以宁跑了几步停在门口,冲着他笑。
明明只是一日不见,却已似隔了三秋。
“何以宁,真慢。”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上浮动着鹅黄的光晕。
她走过去自然的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握住了,大掌包裹着她的小巧。
“顾念西,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也没吃?”
她的表情回答了他,他想了想,“我带你去吃点野味。”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何以宁急忙摇头,电视上的广告天天播,他们要爱护野生动物。
“蠢女人,吃只野鸡而已,那东西你往林子里扔块石头,你就得把脑袋捂住。”
何以宁好奇的问:“捂脑袋干什么?”
“太多了,你不怕屎拉你头上啊?”
她瞪他,“顾念西,你别这么粗俗。”
他一撇嘴,“我就这么粗俗怎么了,你还不是爱我爱得无法自拨。”
她小声念叨,“我瞎了眼。”
他问:“何以宁,你刚才说什么?”
她冲他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我说我眼光好。”
“你早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他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何以宁,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你羡慕我什么?”
“你说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让你遇上了呢?能嫁给我简直就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
“。。。。顾念西,你为什么会长胡子?”
“?因为我是男人。”
她摇摇头,“我很奇怪,你脸皮这么厚,胡子到底是怎么钻出来的。”
“何以宁,你拐着弯骂我?看我不揍你。”他举起拳头吓唬她,她啊了一声,甩开他的手跑开了,他三步两步的追上去,从后面把她抱住了,直接抡了起来。
她吓得大叫,“顾念西,你松手啦。”
这里可是军营,要是让他手下的兵看到了,她可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