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玥虽然把丹书铁劵拿到手了,可心中还是惶恐来着,便想到了抽时间去魏王府问问。
“魏王殿下,我深夜前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顾明玥是穿了夜行衣,躲过了魏王府的守卫,一路摸到了魏王府邸的书房。
“你既然是熙云的未婚妻,本王不会怪罪你的,你说吧,可是有什么急事相求?”楚霖寒对于顾明玥单枪匹马的赶来,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心道,楚熙云的未婚妻还是蛮紧张他的啊!
“我想知道皇上对那些中伤顾家的流言蜚语是个什么态度?还有楚熙云现在人在何处?你现在可有楚熙云的消息?”顾明玥见他把小厮守卫们都退散了,便自顾自的坐下来喝茶问道。
楚霖寒见她竟然丝毫不畏惧自己,还敢大刺刺的自己倒茶水喝,心中对她很是好奇,这顾明玥该是怎样独特的少女?
“本王和楚熙云素来有飞鸽传书来往,但是最近的一封飞鸽传书还是半月之前的。”楚霖寒并没有隐瞒,说道。
“半月之前?他有提到什么吗?”顾明玥闻言倏然紧张兮兮的眼神瞅着他,问道。
“人在冀州,杀敌大胜。其他就没有提到了。”楚霖寒想了想答道。
“看来你和我一样,对于他的下落,你并不是十分清楚!”顾明玥叹气道。
“这你就错了,既然熙云在给本王的飞鸽传书里说这个事情,定然是他安然无恙,怎么?你希望他跟你爹一样没了踪影吗?”楚霖寒不赞成她的说法,瞥了一眼她的娇艳容貌,没好气的说道。
“谁说我希望他没有踪影了?”顾明玥见他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顿时不悦了。
“这么说,你很关心熙云,他若知晓,定然倍加高兴。”楚霖寒倒是为楚熙云对顾明玥的一腔思念顿生欣慰之意。
顾明玥闻言,垂首不说话。
接下来,楚霖寒把冀州那边的战况仔细的讲给了顾明玥知晓。
原来,一月初三,楚熙云亲自率领主力大军到达冀州叶郡,此时西凉骁骑大将军耶律煌的前锋部队也抵达了叶郡。
耶律煌派前锋将军莫少鹤进攻左残虎把守的吉县,企图夺取叶郡南岸要点,以保障主力渡河。
楚熙云审时度势,为了初战告捷,提振士气,亲自带兵北上解叶郡之围,楚熙云并不蛮干,而是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先是引兵至屏翠山一带,伪装绕路攻击耶律煌后方,耶律煌果然分兵前来阻止,楚熙云则亲率轻骑,直趋叶郡,并于千军万马之中亲自杀死前锋将莫少鹤,取其首级而回。
西凉军于是溃败,叶郡之围也算自解。
楚熙云却知道耶律煌数万大军转眼即至,叶郡是没有可能守住的。解了叶郡之围后,便组织百姓渡河,向大营撤退。
耶律煌派大将费木南率军渡河追击,楚熙云当时只有骑兵一千,而费木南部下达八千余骑,且尚有步兵在后跟进。
楚熙云知道西凉军粮草短缺,便命令士卒故意将一车白切馒头丢弃于道旁,西凉军果然中计,纷纷争抢。
然楚熙云见状立刻调转马头,突然发起攻击,西凉军来不及组织抵抗,遂立马溃败,大将费木南在乱军之中被楚熙云的得力手下慕容瑾所杀,楚熙云带领数百骑兵立即退回大营。
莫少鹤和费木南皆为耶律煌手下最为骁勇善战的将军,却被楚熙云一个个斩杀,是以,西凉jūn_duì的锐气被大大的挫伤。
而耶律煌也终于率领大军到达叶郡,两方隔着叶郡对峙。彼时,宁安侯已经在叶郡近县玛哈郡之役里追击西凉信王至原始森林。
“这是一份十日前从前线传来的战报,本王抄写了一份下来,为的就是等你来了,好给你瞧。”魏王伸手拿出一份他亲手抄写的战报递给了顾明玥看。
顾明玥把那一份誊抄的战报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不过如今西凉jūn_duì在数量上仍然占据着优势,楚熙云那头的局势很不好。
接下来的战局正如顾明玥所料的那样,令人气得吐血。
耶律煌首先采用了心理战术,他认为楚熙云必定年轻气盛,是以,他让人写了一篇辱骂楚熙云父母以及楚熙云本问的文章,还让数十个士兵去叶郡的城门那边辱骂,内容yín秽不堪,说什么楚熙云的娘是大楚皇帝的外室,还说楚熙云是大楚皇帝的野种……
耶律煌这样的做法太过卑鄙,楚熙云肯定忍耐不下会去主动进攻,但是燕鸾长公主便让人去劝说楚熙云,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中了敌军的奸计。
好在楚熙云惦记着心里和顾明玥的约定,强迫自己安静,忍耐。
谁料那时,西凉皇宫那边却发生了宫廷政变。
西凉皇白天在酒池肉林宠幸妃嫔的时候,竟然直接猝死在妃嫔的肚皮上了。
西凉萧皇后早已和襄阳王结盟,所以萧家支持襄阳王在西凉皇死后次日登基为西凉新皇,更是取得大部分朝臣们的支持,谁知,正当襄阳王黄袍加身,想要荣登帝王宝座的那一刻,原来被襄阳王下了毒昏迷的拓跋太子竟然从天而降,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了新皇登基大典的现场。
“拓跋离……你……你怎么来……来了?”萧皇后害怕的眼神看向拓跋离,涂抹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着他,吓的语无伦次。
“母后啊,本殿若是不来,岂不是错过了他黄袍加身的戏码?啧啧啧,这龙袍穿在身上还真是不一样呢!”拓跋离清朗的声音响起,冷笑道。
“来人呐,给朕将这假冒太子殿下的贼人给拖下去杖毙!”襄阳王拓跋痕气得暴跳如雷,狗急跳墙吩咐道。
“来啊,一个个来啊?怎么都不敢呢?我都站在这儿,一动不动呢!”拓跋离笑盈盈的说道,只是他的笑容未达眼底。
“你……你把皇宫里的禁卫军都给控制了?”拓跋痕方才发现自己被人给耍了。
“是啊,禁卫军大统领安秀根在一年前就是我的人了!你现在知道也不迟!”拓跋离作为西凉的太子,他运筹帷幄,早已把事情布置的妥妥的,而他像看戏一样瞧着萧皇后和襄阳王联手出丑。
“离儿,本宫支持你任西凉的新帝!”萧皇后见自己和襄阳王拓跋痕大势已去,便马上见风使舵了。这不,她还亲热的唤拓跋离为离儿呢。
“多谢母后信任!”此时此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好,有些事情适合秋后算账的。所以西凉太子拓跋离立即点点头含笑道,此刻他的笑容潇洒清贵,风采照人宛如朝阳夺目。但是在拓跋痕看来,却是嘲讽的笑容。
紧接着拓跋离扬手示意身后的贺赖布说话。
只听贺赖布眉飞色舞的朗声道:“襄阳王拓跋痕,勾结我朝中大臣,意欲发动兵变,染指我西凉江山,如今已完全制控,还请太子殿下下令诛杀!以振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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