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了捶腰,自从生了小豆包之后她的腰便有些吃不消,这一个多月她一直在弯腰找落白花,长时间的弯腰竟让她差点直不起腰来,晚上总得按摩许久才能缓过来,毕竟第二天她还得继续找花才行。
不知道小豆包现在有没有长大点了,她这个娘亲真是不称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若狭谢过热心的小娃娃们,背着半篓子花往村子里头走去。
村里人家家户户都已经点上了烛火,炊烟袅袅,在烛光的照耀下带着极为暖心的气息。
只是若狭却欣赏不了,她将小篓子搁在椅子旁边,整个人马上瘫软在了椅子上,动作随意而粗鲁,丑态百出,却也顾不上遮掩一下,恨不能就此长睡不醒。
疼疼疼,她的身子要散架了!!!
心底发出一声哀嚎,痛不欲生。
有小娃娃们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出来,大约七八人,闹哄哄的,吵得她连休息都不能,只能无奈地睁开眼睛,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紧接着大门被砰地一脚踢开,七八个小身影扑通扑通地串到了她身边,嚷嚷开来:“师姐,你回来啦。”
师姐?她连挑眉的力气都没有了,看了眼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却个个都朝气蓬勃,精神得很,若狭看了眼在小娃娃们身后缓步走了出来的白衣男子,表情很是诡异:“师父,你又拐了几个小娃娃回来啊?”
白衣男子正是若狭的师父,他自上京一别之后就回了天山,一直呆在山上过着惬意的小日子。
被若狭一挤兑,白衣男子赞同地瞥了若狭一眼,摇摇头:“非也非也,怎么能是拐呢,他们的父母对他们寄予厚望,才将他们送到我这里来学武的。”
“最好是哦,如果你没有不小心在别人父母表情表演一番出神入化的武功,再顺便向他们父母收取一笔常人这辈子都想象不出来的费用的话......”若狭已经快要习以为常,这小老头素来爱财,但没想到为了财,他这么喜静的人竟然愿意收徒。
周围七八个小脸蛋依旧笑意盈盈,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又似乎没有,俱瞪大双眼欢喜地看着若狭:“师姐,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去去去,她都累死了好么!
“好好好,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
小娃娃们又是一阵欢呼,侧门闪过一个妇人的身影,她道一声:“开饭了,大家快去吃吧。”
小娃娃们更是欢喜不已,呼啦啦穿过她面前的穿堂,跑到了大厅里头。
妇人穿着一身碎花长裙,包着头巾,是再寻常不过的村妇打扮。只是她头上却别着一支价值不菲的羊脂玉簪,且她的容貌娴静温婉,就算是放在上京也是极为出色的容貌,周身带着一股子温润的文气,断断不是一个寻常村妇该有的。
而她,确实是这个村里里头的寻常村妇,若要问问村里人她的不同之处,怕是大家想老半天也只能想出一句——挺漂亮的教书先生。
是的,她便是这个村里的教书先生。
也是若狭的师娘。
这么美丽大方的师娘配给小气严苛的师父实在是暴殄天物!
若狭暗暗道,她这几日太累了,以至于心里都阴暗了不少。
妇人看着小娃娃们飞速地溜走了也要跟上他们的脚步前去,回头一瞧,若狭满脸疲惫地摊在椅子上,一副“她要和椅子融为一体、打死她也不要起来”的惨烈模样,妇人笑了笑,道:“若狭,快来和大家一起吃吧。”
若狭身子不动,侧了侧眼,看向妇人,嘴巴一瘪,开始哭诉:“师娘,我好累好累啊......”
她师娘最是心软,连忙过来安慰她,给她捏肩膀又捏手臂的。
她师傅看不下去了,自己的爱妻被这逆徒拿来这样使唤,连忙一抬脚,踹在了若狭的小腿上,疼得她呜咽一声,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抱着小腿不停地揉啊揉!
“师傅你要杀了我么!这么用力!!”她更委屈了。
白衣男子却不吃这一套:“不都是你自找的么,你非要跑回来再学武艺,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若狭抱着腿的动作停了下来,无奈地看一眼她师娘,道声谢,“师娘,谢谢你了,你先去吃饭,我等会儿再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