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这个皇帝你不能说他好,但也确实挑不出大毛病,况且能够做到这么节俭的皇帝历史上还真找不到几个,只能说他庸庸碌碌罢。
这下好好好,这下妙妙妙,楚夏国雪中送炭情谊深深,唐沐看得都差点要涕泗横流。
眼前那个唇红齿白却高头大马的少年人,在他眼里看来也越发顺眼了起来,就差再上前给他一个拥抱,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了。唐沐笑得合不拢嘴,那个楚夏国的少年使者也笑得眉眼发亮,场面因两人的傻笑而渐渐缓和了不少。
在礼部尚书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大堆之后,唐沐爽快地一拍手,走,大家吃宴席去。
但那楚夏国来的少年却有事情要说了,他笑容无暇,直直地看着唐沐:“皇上!我们王说了,为了表达我们的心意,要将茜茜公主送给您。”
欸?有这么直白的么......唐沐僵了僵,觉得自己被下套了。
虽然看到那马车远远驶来,他心中便有几分猜测,却不想真被自己猜了个正着。
这事情没提出来的话还好,他还是有把握私底下找一个两全的法子解决的,但他不曾料到这看着一点心计也没有的少年,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所有的大臣和百姓说起这个事情。
拒绝不了啊!
唐沐用指甲轻轻地戳了戳自己的手心,一阵尖锐的疼痛袭了上来,挠得他呼吸也停滞了一秒。
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得,他后宫里头养的闲人还不少么,这人家姑娘千里迢迢从临昭跑来大宋,还带着这么这么多的嫁妆,就算养她两辈子,他也不吃亏。
事情圆满解决,双方都满意的很,终于一齐走向宴席,好好的接风洗尘。
傅清然将手从若狭的手腕上离开,眉眼终于舒展了几分,他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对若狭的病因总算有了点眉目。抬眼看了看若狭的脸色,苍白如纸,不禁有些心疼,却不敢大意,又端过一旁的稀粥一口一口地喂入她的嘴里,再想法子让她吞下去。
她现在不比一个人,饿得快呐。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怕是有人特意将一股不能被融合的内力注入了若狭的身体之中,想要压制她的内力,但又不想伤害她。可是后来内力却渐渐不受控制了,每当若狭强行使用自己的内力之时,这两股子内力便会“相互残杀”,直到一番将另一方压制下来。
但是这两股自内力相互交流的时候,却不小心害了若狭的记忆,导致她一使用内力就变变得记忆混乱。
前日见面的时候,听唐沐说起,应是她强行催动了自己的内力救下马蹄下的小男孩。但是她一发动内力,便也唤醒了体内的另一股内力,两相厮杀导致她丢了过去五年间的记忆。
但这一切毕竟只是他的猜想,但有一句话不得不说,纵然只是他的猜想,但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得出了这个结论,眼下便好歹有了一个目标可以为之努力,继续研究。傅清然的想法很简单,他虽感激唐沐愿意帮他隐瞒,但也没想着要赖唐沐一辈子,最好是能够在她产前助她一臂之力,为她的儿子寻一个身份,也让她能够安心一些。
其实傅清然的推测当真与事实相差不远,只是傅清然没有想到的是最近压制若狭内力的那股内力渐渐虚弱了起来,不知终于是被若狭自身的内力给吞噬了,还是因为两相斗争造成的损失。
抬眼看了看窗外,却见外头已经彩霞满天,一轮红日挂在宫墙之上马上就要坠了下去,但乾清宫却一直都这般安安静静,似乎一点人气也没有。
“皇上呢?”傅清然问一旁的丫鬟。
“启禀傅大人,今日有楚夏国的使者前来朝贡,皇上现在怕是在设宴款待他们呢。”小丫鬟不敢有异议,一字一句的答道。
难怪难怪,都跑去凑热闹了,早上还有一群不死心的徘徊在乾清宫门口,想要等着若狭一出门就将她给逮个正着,到了这下午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傅清然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伸手爱怜地抚过若狭的额头。心中却不禁想道,若狭啊若狭,若是往年遇上这等事情,你可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