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头疼欲裂!
傅家人的酒量是从娘胎里面就带出来的,若狭这么多年任凭她怎么喝都没有喝醉过,却没想到昨日一壶葡萄酒竟然就醉成了这般。
肯定是临昭的葡萄酒与别地的不一样,改日找个时机问问叶琛。
咦、对了,说起叶琛......?眼前这个模糊的人影是不是他?
若狭咽了口口水,再眨了眨眼睛,看向自己头顶的帐篷,又大又宽敞,再看看床边坐着的那人,正眼神犀利地打量着她,一副要把她拆了入腹的模样,可不就是叶琛!
额额额,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她醉后调戏了这个煞神??
“傅若狭......”叶琛出声唤她,眼神阴翳,声音清冷。
“在!”
“你嫁给我吧。”
“我靠、不要!”
“......昨晚的请求我都答应你,将来攻下大宋,我坐拥天下,你就是我的皇后,不好么?”眼神中带着不解和疑惑。
若狭惊恐地瞪大双眼,谁能告诉她她昨晚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怎么今天叶琛的脑袋好像被门板夹过一样,净说些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要她嫁给他?不不不、这种煞神白送她她都不要。
“为什么?”他问道,面上满是不解。
“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我才要问你为什么??”
许是觉得对面这个女子醉酒之后脑子一下子回不了笼,且现在这张一脸惊恐的表情和他所料想的有些许出入,叶琛放弃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追究到底,他想了想,又道:“嫁给我的话。我可以助你保全你傅家,不过前提是你的父亲最好也能够站在我这边,我不希望将来亲人之间兵戈相向,当然,就算你父亲执意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上,我也会尽量避开和他正面对决......”
他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若狭出声打断:“等等。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琛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赤色的眸子呈现出浓浓的酒红色,似乎能够探到她心底去:“傅小将军骄纵不羁。狂妄自大,总觉得世界上没有自己做不了的事情,这点我虽然很不喜欢,不过毕竟你年纪尚轻。倒也能够理解。撇开这点,你还算是一个挺聪明的人。我想你不会真的理解不了我在说什么。况且只要你嫁给我,弑兄之仇便可一笔勾销,对你可谓好处多多,不是么。”
好处多多?你当做生意呐!
若狭摇头。再摇头,果断拒绝:“我不要,先不说这件事情本身有多么荒唐。而且还不能排除一个可能,就是你想要利用我挑拨我与我阿爹的关系。”
叶琛闻言。眼波轻轻一流转,竟然没有否认她,反而还点了点头,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我今日却并无这方面的想法,而是诚心地在和你提意见,希望你能够嫁给我。”
“提意见......”这人实在太莫名其妙了,若狭想,“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叶琛也不避讳,正要一一说给她听,却见她忽然又出声打断他:“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叶琛嘴角的笑容收起,再次困惑地提问。
“......”若狭打量着他的表情,发现他果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倒真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
若狭想了想,抬头也学着叶琛的表情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大概是因为你这个求婚太不浪漫了。”
“原来如此。”男子点点头,似乎没有听出女子话语中的挖苦,反而认真地反思了起来。反思了片刻,他嘴角又勾起了惯有的笑容,眼眸发亮,看的若狭心中隐隐不安:“无妨,傅若狭,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你且好好考虑,等你想清楚答案了你再答复我也不迟。”而后便转身大步离去,衣袍翻飞,潇洒恣意。
打心底眼里说,叶琛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男子,但如果脑子有病的话可就太扣分了。
想起他方才一本正经地让她嫁给他,若狭就不由得全身恶寒,她除非脑袋也被门板给挤了,否则又不是自虐狂,怎么可能嫁给叶琛!
不过......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情,竟然能让叶琛想了一个晚上,得出要娶她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