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狭欣喜,看看她家小表哥多贤惠!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天海阁是一定要去的,阿胡就不用了。”
话说这边,张铁嘟嘟囔囔着,本来说好要请酒喝的混小子不知去了哪儿,等下找着了可得好好教训他。
阿胡在一旁只得劝他:“莫气莫气,每回陆家表哥来,若狭就这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何必和她置气。”
张铁闷闷的,低头不语,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两眼精光,愣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慌忙去拽阿胡的袖子,瞅了瞅四周的人,贼兮兮地压低声音和他说话:“啧啧,陈家小子,你听我说,这傅家小子不会喜欢他家表哥吧!这这可是不伦啊!何况两个都还是男人!”
“嘿,你这呆子,想到哪里去了......”
阿胡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外头不知怎的传来一阵喧哗,两人好奇,便去看个究竟。
只见一黑色锦衣装扮的男子站在门前,说是求见将军,身后是一辆装饰简单的小马车,幕帐盖得厚厚的,不露一丝缝隙。马车后头跟着十来位同样装扮的侍从,也都是布衣打扮,一眼看去,估计是哪家小户出行罢。
士兵不让,将军哪是说要见就能见的。
那锦衣男子不言,只是抬眼间,眼色多了几分凌厉,与他那平庸的脸有几分不符。
阿胡拧眉,注意到那锦衣男子本是要从袖间拿什么东西,但因为士兵出言不逊,他便住了手,改伸手摸向了腰上的刺剑。
糟糟!光天化日,天下谁人敢在将府门前造次,这一行人虽寻常布衣打扮,但眼神冷冽,走路生风,气息隐秘,无一不是武功高手,再看他们行的又是军姿,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之辈。
连忙走至门前,出声制止了士兵,“住手,不得无礼!”
被锦衣男子惹怒的士兵,见着来人是张副将和陈领军,便收了长枪站到了一边,眼神却还是狠狠地盯着这边。
“将军眼下确实不在府中,阁下若是有什么急事,在下可代为转告,不知阁下是......”阿胡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觉着他们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熟悉,却是一时想不起。
哪知那锦衣男子视线投至了他身上,打量了片刻,直直地看着他开口说道:“原来是陈尚书家的三公子,陈靖朗,久仰,在下是奉命来见将军的,将军不在,那在下便等将军回来。”声音低哑而沉稳,不吭不卑,不容置喙。
阿胡惊,却是不动声色地将眼前的男子打量了一番,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片刻,倒也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些人原来是皇帝的影卫。
影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作为皇帝的死士,不受任何势力限制的一个组织。
难怪觉着这锦衣男子平庸的脸和整个人不太和谐,看样子是戴了人皮面具,只是不知道马车中护送来的是谁,竟然出动了十几人!
阿胡当即便让士兵开了旁门,让马车进府,又派了士兵去校练场通报将军。
张铁觉着这些人颇为装腔作势,不怎么喜欢,见阿胡僵着一张脸,便笑他:“嘿!我倒是头一回听说你的名字,原来叫做陈靖朗啊。一直听若狭喊你阿胡阿胡的,还以为是哪家父母这般不会取名字呢。”
阿胡失笑,脸色倒也缓了过来。
待到午时,傅将军才骑马回府。
脸色有几分凝重,下了大马,来不及抖去披风上的雪花,便径直进了大堂。阿胡,军师,张铁和几个主将们都在主厅候着,见傅将军回来了,连忙把情况和他说了。
“黄鼠狼这回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有憋不住气的愤愤道。
傅将军眯了眼,却缓缓勾起了嘴角,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冷冽与高傲,不急不忙道:“怕甚么?这是在漠北,在聊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上他手可伸不到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