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2
虽然无法证实张文斌话中的真假,但是从陆长歌与张文斌一唱一和中,众人最少可以确定陆长歌是有备而来。
否则怎么会他一拍手张文斌就出来,而且与萧家商战又是陆长歌提出来的,这样一缕,事情就清晰不少。
一时间,众人看着陆长歌,这个来历神秘似乎无所不能的青年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真的老了,连有志不在年高,英雄莫问出处这话都忘记了……
“海清什么时候有商会了?我怎么不知道?”
萧成脸色衰老了一分,但仍然处变不惊,抬了抬眼皮看向陆长歌,后者微微一笑,语气颇为玩味“不好意思,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今天上午注册的,萧总,你该不会认为一个商会拿不出一百亿吧?既然我有了跟你叫板的资格,你就请回去吧,准备一下,好戏不远了。”
他的话软中带硬,绵里藏针,堵得萧成说不出话来,虽然他可以质疑,也可以找出一千个破绽来嘲讽陆长歌,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没有意义,张文斌的到来已经彻底将陆长歌的身价拉了起来,再多说也是废话,还真不如像陆长歌说的那样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他真正担心的还是陆长歌那一层神秘的身份,能令神秘人物出现带走一位特区司长的身份。
“如你所愿,萧家等待着你还是子虚乌有的血凤集团——一战!”
当下,他深深看了陆长歌一眼,缓缓点了点头,将一切的仇怨都隐藏在眼底深处,索然无惧的道了一声之后,扭头便走。
萧成一走,众多贵宾自然不会留下与陆长歌谈心,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陆长歌后便悄然离开,今天陆长歌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多,这一连串的震撼即使以他们见多了风浪的心性也需要消化很久。
况且,陆长歌与萧成一战在即。
一方是来势汹汹,神秘莫测的陆长歌,一方是雄踞本土近二十年的豪门领头羊。
双方一旦碰撞起来,无疑是巨浪对上飓风,一场金融风暴已是在所难免了。
张雷率领着众多警官与陆长歌道了声珍重后也匆匆离开,他们目睹了整个件事情的经过,对陆长歌除了叹服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他们无法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可以拥有这样多的身份,而且每一个身份都极其惊人。
就连吴印峰与郑荣聪最后都是眉头深锁着各自离开,如萧成一样,他们想到了问题的重点,陆长歌究竟是什么人?
以他出自寒门的背景很难让人相信他惊人可以拥有这么大的能量。
商会是什么,他们绝对比陆长歌还要明白,同样的,他们更加明白特区司长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但是,跟陆长歌一样,他们都不明白陆长歌究竟有何德何能能够引出一位神秘人抓小鸡一样的带走陈司长。
一时间,陆长歌的身份扑朔迷离,让人猜不透。
与萧彩衣、萧云文、张文斌、郑荣情等大少简单吃了个饭,陆长歌便留下萧彩衣、萧云文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妹谈心,与张文斌、郑荣情等大少回到浮华会所商量如何跟萧成商战的细节。
萧成说的没错,血凤集团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陆长歌旗下虽然直接设立六部,也就是六间规模不小的公司,但是距离上市还有一段时间。
连一间上市公司都没有,他如何跟萧式集团斗?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在湘港寻找一间具有上市资质而业主又有转手意向的公司,买壳上市。
众人讨论了许久,无良大少们虽然平时多是吃喝玩乐,但毕竟生长在豪门之中,从小就耳濡目染,一开口虽然七嘴八舌,但是所说的问题还颇有章法。
更何况现场还有张文斌在,这位国企的老总,华夏的人大代表无论见识还是商业嗅觉都是一流的存在。
很快,几套方案就草拟出来,等待陆长歌最后拍板。
众人都知道陆长歌这一拍板非同小可,就连众大少们虽然因为第一次做了点正事,心情激动,但也知道轻重缓急,与陆长歌道别之后,便干劲十足的一同离开。
“教官,真是用心良苦啊……”
张文斌从窗户看去,大少们脸上的振奋之色清晰可见,叹了口气。
“兄弟嘛。”
陆长歌无所谓一笑,而后神色凝重了几分“是吕老爷子出帮忙的?”
张文斌自然知道陆长歌问的是商会成立的诸多事宜,这本就是一间大事,整个华夏才有三十几个商会,海清作为一个三线城市想要申请成功,其中的困难除了操办事情的人谁都难以想象。
“是啊,吕老爷子让吕市长传话给你,这权当是你为国争光的功劳了。”
张文斌呵呵一笑,虽然他不知道陆长歌是如何为国争光,但是聪明如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从陆长歌从倭国大阪杀回来之后,他对陆长歌的态度就明显变了,不再想着利用,而是用心去交。
事实证明,他是明智的,看看吕东卫,看看蔷薇,再看看血凤众人,就连与陆长歌相识不久的郑荣情等无良大少,只要用心跟陆长歌结交,那么他也可以得到陆长歌发自真心的回报。
而往往,陆长歌的回报都会远远超出他们曾经付出的。
“哦……”
陆长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远眺,湛蓝如洗的天空上一架飞机正向着湘港机场飞来。
“是谁在帮我呢?”
他喃喃低语,陷入了沉思当中。
……
成都,一间别墅的卧房里,曲若云神情憔悴的呆呆坐着,屋子的窗户全部封死,就连洗手间的也不例外。
仅仅一天,从陆长歌与贝鲁特决斗只过了一天,曲若云就瘦了一圈,原本雪亮的眸子黯然无光,那一头本应利落飒爽的短发如枯草般全无生气。
她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闪过一副画面,漫天血斧铺天盖地的压顶而来,位于风暴中心,一位青年身躯笔挺,闭目而立,脸上噙着淡淡的微笑,洒脱豪迈,而后血光一闪……烟消云散。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会死……?你是教官啊……你是不会败的……不会的……”
曲若云那双已经红肿到了极限的眼眸再次流淌出两行热泪,小手紧紧撕扯着千疮百孔的床单,声音嘶哑的喃喃道。
“放我出去!哥,放我走啊!我只是想去湘港看他一眼,我知道,他一定还活着!”
兀的,曲若云扑向了被反锁的房门,纤细的身子无力的靠在门板上,热泪崩溃般的汹涌出来。
砰!砰!砰!砰!砰!……
无数次的撞击,她弱小的身子上遍布瘀伤,最后她终于停了下来,绝望的背靠在门上,身子慢慢滑下,就依偎着房门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埋在了双膝之间,痛哭流涕,一道道杜鹃啼血般的哽咽不规则的传递出来,让人听了心碎。
门外,同样是一夜没睡的曲若山,颓然的坐在地上,满地的烟头,黑色的眼圈,下巴上遍布着胡茬。
啪!
听到妹妹绝望的哽咽,他喉咙动了动最终忍住了没有说话,点了根烟,呆滞的看着飘起的白烟,他从来没想过性子倔强的妹妹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疯狂。
自从陆长歌的身影从他们面前消失之后,曲若云哭了一阵便要去湘港找他,但生怕妹妹会在疯狂之下做出不智事情的曲若山只能忍痛将妹妹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