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儿姑娘,王子不会希望你那么做的!”桅子花小声说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耶律拓的仇,我必报无疑!”她缓缓走下床,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走路都成问题,如何报仇!”槐花嗔怪的开口,小心扶住了她。
“你一夜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有些事情我们慢慢商议。”大师兄芍药眼见焱儿如此执着,知道也劝不动她,唯有轻声细语的安抚她。
“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身体垮掉的。”焱儿走到桌边,桌上有些点心,她拿起来,强迫自己吃下。
“火儿姑娘,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杀了王子?”芍药看着焱儿的表情,似是猜到了什么。
“是言裴轩和言裴墨联手。”她放下手中的糕点,声音冰冷。
“果真是他们?可是……”芍药心中有一丝疑惑。
“你是想说他们是如何得知耶律拓到了邪庄的吗?”
“是。”
“邪庄内有人跟言裴墨私通消息,那个人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们。我会自己跟他说。”焱儿说完起身。
“我该走了,谢谢你们。”她说着,冰冷的眸光让人生寒。
“火儿姑娘,我们会一直在暗处保护你的。”芍药代表其他十四只坚定的看着焱儿。
他们尊重她的决定,绝不会横加干涉。
他们相信,她能为王子讨回公道。
……
焱儿回了邪庄,已是傍晚。冷唯面容憔悴的看着她,一颗悬着的心,终是缓缓放下了。
“焱儿,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去见一个人。”她淡淡开口,却有一丝决绝在其中。
“你想去见谁?”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冷唯心中虽有担忧,但还是顺着她。
“蛋腚。”焱儿缓缓开口,冷唯的心,忽然坠了下去。
“为什么?”他问着,心中虽然吃醋,却明白她是不会无缘无故说出此话的。
焱儿有些疲惫的看了冷唯一眼,抬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面颊。
“冷唯,你为我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我本该跟你好好地呆着的,可是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了,我回来找你,告诉你全部经过。”
“焱儿,那你为何现在不说?我可以帮你分担的,你把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扛在身上,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冷唯皱了眉头,话语虽是责备,却有丝丝疼惜在其中。
“可这件事情是关于耶律拓的,我想自己解决。至于我的事情,我稍后告诉你。”焱儿握紧了拳头,说完毫不迟疑的转身。
关于言裴轩在喜轿内弓虽.暴她的事情,她现在不会说,以冷唯的性格,定是会率领暗夜僵尸冲进皇宫的,她不能让他再有事了。
等着遇到合适的时机,她会告诉他的。
……
焱儿来到蛋腚住的地方,蛋腚正坐在那里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蛋腚……”她喊着,声音之中都有一丝诀别的味道。
蛋腚回过头来,突然被焱儿眼中的离别之情吓了一跳。
“姐姐……”莫名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这么喊她。姐姐从没有拒绝,可是她对他的疏离和不信任他却是能感觉出来的。
“耶律拓死的那天,你见过言裴墨。”
焱儿开门见山,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柳叶刀同时刺穿二人心扉。
蛋腚怔然的看着她,许久,动了动嘴唇,可却说不出话来。
“你很奇怪我怎么知道吧!”焱儿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是时候了,给了他十天的时间来自首,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她曾经提示过他,说希望他死了……可是,他却没有往那上面去想。
她留他十天,不过是给他一个机会跟过去告别而已。
她不会让耶律拓枉死的。
邪庄门口的那棵大树告诉她,耶律拓进来邪庄的时候,蛋腚正好在门口徘徊,他刚刚淋完了药浴,浑身难受不堪,本是躲在门口的石狮子下面逃避众人的,谁知,竟看到了耶律拓。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耶律拓的对手,看到言裴墨的探子在大梁街上,他便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而后,他又返回邪庄,佯装身体不适在门口晕倒,调开了守卫,此时,耶律拓出来,邪庄门口无人把守,言裴轩的死士便乘机而入,杀了耶律拓。
是蛋腚害死了耶律拓,这时候他却装作没事人一般,焱儿岂能容许。
“姐姐,我……”蛋腚眸中闪过丝丝惊慌,他站起来,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害怕了,真的害怕。
“姐姐,我不是……我不想害死他的……”
“你自己了断吧。”焱儿不看他,声音冰冷刺骨。
“姐姐不要……姐姐……不要啊!”
“姐姐,蛋腚是因为嫉妒,因为嫉妒才这么做……蛋腚爱姐姐……姐姐,不要让蛋腚死……蛋腚不要死……”蛋腚哭着,像一个孩子一般,一如焱儿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我没有话可跟你说了,你自已解决吧,我不想你的血污了我的眼睛,所以,等我走了你再死!”焱儿说完缓缓的转身,心底,静如止水。
一切都结束了。
蛋腚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门口那棵大树没有说谎。果真是他做的。
她一直就怀疑有谁有这个本事在袁天逸眼皮子底下出招,听了那棵大树的话她才醒悟,原来,一直以来她们都忽视蛋腚了。
只想着言裴墨的探子可能是邪庄内的下人,从没有往蛋腚身上去想。
果真,越是不可能,越是事实。
蛋腚眼见焱儿即将离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紧紧地抱着她的大腿。
“姐姐,蛋腚不要死!不要!蛋腚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不要逼蛋腚!蛋腚不是想要害死他啊,蛋腚只想赶走他……不想让他见到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