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整张画卷分为五个既联系又分割的画面。
构图和人物聚散有致,场面有动有静。
其中主人公的刻画尤为突出,在画面中反复出现。
或正或侧,或动或静。描绘得精微有神。
在画中众多人物中超然自适、气度非凡,但脸上无一丝笑意,在欢乐的反衬下,更深刻的揭示了他内心的抑郁和苦闷,使人物在情节绘画中具备了肖像画的性质。
全图工整、细腻,线描精确典雅。
人物多用朱红、淡蓝、浅绿、橙黄等明丽的色彩。
室内陈设、桌椅床帐多用黑灰、深棕等凝重的色彩,两者相互衬托,突出了人物,又赋予画面一种沉着雅正的意味。
“这,这。这是《韩熙载夜宴图》!”
此时,吴老激动的说道,其声音十分颤抖。
“吴老,您说什么?”
胡、白二人异口同声惊道。
韩熙载夜宴图?
神马东东!
现场只有韦乐脸上露出一副茫然无知的表情。
他只清楚这幅画不简单,至于如何不简单,那就不得而知了。
作为一个资深土鳖,能指望他有多少见识呢!
此刻,吴老三人围在条案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幅画作。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画卷之上,直接将某人当作了空气。
“吴老。你说这是《韩熙载夜宴图》?”
白玉飞很难相信。
要知道,《韩熙载夜宴图》是中国画史上的名作,顾闳中创作的原迹已经失传;今版本为宋人临摹本,且保存在台北故宫博物馆内。
眼下又突然出现一幅相同的画作,的确让人一时间难以相信。
“吴老,这幅画作不会是真迹吧?”
还是胡坚脑子转的快,当下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暂时还不敢确定”
吴师傅摇摇头,继续道:“不过,看这些拓印题词。应该能证明此画是真迹!”
说话间,吴老指了指其中一幅画作上的一排印章。
“你们看,‘散宴’这段,上面这些名人的拓印。”
顺着吴老手指的方向,胡、白二人低头看去。
“王安石、苏东坡、祝允明(祝枝山)”
胡坚照着印章,报出一个个人名。
擦擦的,这都是古代的名人呐!
“老胡。你看还有乾隆的题词和印章!怎么哪里都有这家伙呢!真是糟蹋了一幅好画!”
白玉飞忽然高喊一声,显得非常不满。
“是啊,是啊”
吴老与胡坚也觉得相当惋惜。
似乎他们对那个叫神马乾隆的家伙很有意见啊!
韦乐很不解。
也难怪三人会有如此反应,实在是乾隆这家伙太令人厌烦。
且不说他作为一名皇帝有什么是非功过。单说他在艺术文化领域内的名声就不太好。
这厮有个很有意思的身份:是世界上产量最多的诗人,当然,其诗作的质量不敢恭维。
他一生作诗41863首,而《全唐诗》作者2200多位,一共才48000余首。
他寿命89岁,折合成天是32000多天,除去童年,能用来写诗的不到30000天,平均每天写诗超过一首。
可想而知,他所创作的诗词,质量能好到哪里去。
可气的是,这厮仗着自己皇帝的身份,到处充大拿!
凡是他看上的古籍书画,都要在上面题几句词,盖个戳,以示认可。
玛玛的,那些大家的巨作还需要他来证明认可么?
可见,这厮是多么的自大自恋!
而且乾隆那厮借修书而**的阴谋实在比秦始皇还要阴毒万分。
他一生禁毁图书有记载者三千一百多种,十五万一千多部,而民间因惧祸而自行毁掉的书,更是不计其数。比起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乾隆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之,他一辈子糟蹋了不少文化艺术的瑰宝!
反正辫子就没几个好东西!
呃,扯远了!
经过三人的仔细推敲与鉴定,最终初步认定此画为顾闳中的真迹。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老胡,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做梦呢”
“是啊,真是没想到”
半响之后三人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又感慨不已。
的确,换作是谁都不会想到,这幅被称为“华夏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的《韩熙载夜宴图》,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是运气?还是天意?
“咳咳,我说三位,这幅画很值钱么?”
此时,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兀然在三人背后响起。
某人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