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霍昭立时笑弯了眼睛,极是开心。“相公说我的样子虽然比不上面具美艳,但是就好像卸了妆的美人儿一样,虽然嘴巴没有那么红,眉毛没有那么浓,脸色没有铅粉白可是白的很自然,看起来反而倒更舒服了。”面红垂首,甚羞赧道:“相公说上了妆虽然也好看,但是一时要亲热起来,恐怕吃上一嘴胭脂呢。”
沧海顿时眼角抽搐,满面发黑,哈哈干笑道:“这种事你没必要对外人讲罢……”又微微撇下口角道:“想不到裴林也会说这种话。”
霍昭羞涩嗔笑道:“那是成亲以后相公才说的啦。当时见到我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有说,只叫我以后来见他的时候都不要戴面具。那时我方进‘黛春阁’不久,又因那面具美艳而遭人妒恨,我又不肯与人乱,丽华大人也不可能公然出面帮我,于是日子不太好过,相公见到我身上经常带伤,便主动问我是怎么了,又点拨我的武功,使我能战胜同一等级的阁众的围攻,是以她们便不怎么来惹我,后来认识了成雅,觉她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于是很想帮她。我和相公一来二去的熟识了,也知道地室的另一边通向程府,有一天¥10,相公问我,能不能不只在丽华大人有事通传的时候才来,可不可以在有空的时候直接到程府里去看他,”霍昭的眼中忽然微微漾出泪光,好像等了很久终于有所回报那般欣慰与激动,“我心里自然是又高兴又不安。”
“我很怕自己会错了意,”霍昭道,“于是大起胆子来问他为什么,相公也好像不好意思似的,背对着我说,因为我对他很好,他一个人很寂寞,也需要有人来陪,但很显然,那个人不会是丽华大人。”霍昭含泪笑了一笑,“不会有人知道那时我有多么开心,我早已爱上了他背对我的身影,但是从那时起,相公转过身来望着我,从此以后都不再背对着我。他还对我说,面具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当我揭下它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活人,就连阻隔在我们之间的无形的屏障仿佛都不见了,两颗心可以尝试着互相理解。”极甜蜜笑了起来,“于是我便经常借外出的机会到程府里去找他,亲手做点心给他吃,陪他赏月,吃酒,就好像我们已经生活在一起了一样。就在前不久,我们两个对天盟誓,结为夫妇,愿永生永世,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