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狞笑道:“没有才怪!你是不是有一个带钩不见了?是不是送了给那个女人啊?她送了什么给你呢?”
沧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神医继续悠然道:“啊,该不是什么金铃铛银铃铛之类的东西吧?”说完还挑了挑眉梢。
沧海急了,“你……你……你翻我东西?!”
神医嗤笑道:“那还用翻啊?就你这点破事——哼!”
“你、你查我?!”沧海眼睛红了。“你懂不懂什么叫个人私隐啊?你有没有点道德啊?!你……你太缺德了!真是气死我了!”红着脸拍打着床褥,把脸扭向一边。
神医了他一会儿,叹口气,道:“本来我不想说的嘛,谁叫你总说我不关心你。”
沧海喘了好几口气,最后还是道:“你以为不说就不缺德了吗?!你——唉算了!对牛弹琴!”
两个人一齐撇着脸对坐了一会儿。
沧海偷眼了他,眼珠转来转去的。又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撅着嘴巴小声道:“你别告诉他们行不行?”
神医叹口气,却痛快道:“行。”这家伙,真是没法弄。
沧海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后话了,忽然大大笑了一个。
神医忍不住乐了。
沧海又默默垂下头,轻轻道:“澈,你说做只兔子会不会快乐得多?那样,是不是就不会难过了?”
神医微微皱起眉头,心内酸楚,却道:“你觉得,做一只我养的兔子会快乐吗?”
沧海想起那些闻久了薄荷味就会疯掉的兔子,打了一个寒颤。“可是,我觉得身边每个人都在骗我,瞒我,算计我。”
神医心里清楚得很,忽然觉得有点幸灾乐祸。
沧海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笑,你也算一个,容成澈。”
神医笑得眼泪快流下来,“白,我们都很在乎你。”
沧海大大叹了口气,苦恼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才讨厌啊。”
神医垂眸望着他皙白伶仃的手指,慢慢伸过手去拉住他内袍的袖子。“那你打算怎么办?”
沧海目光定在炉内的炭火上,缓缓摇了摇头。半晌,又道:“有时候我想管的事情偏偏没有头绪,不想管的事情又自动有线索送到我的手心里。”他翻过神医抓着的袖子内的手。手心粉红。
神医道:“我替你查过叶深了。”
沧海静了一下,忽然抬眼他。什么也没说,但急迫之情溢于言表。
神医怜悯的望向他,轻轻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叶深在云台山下的镇子上出现,往北而去,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沧海愣了一会儿。极轻的点了点头,拢紧丝被。“澈,我想为罗姑姑……”
神医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