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宣乐不可支的着他的眼睛,高举布带。
“变态的裤腰带!”
有一招偷人裤带的绝招你要不要学?
哈?
“你……你真的学了?!你白痴啊?!那么冒险就为了偷他的裤腰带?!”
不对不对,是这样。你怎么笨得像块石头一样!
被你徒弟叫的嘛。
“哈哈,我终于练成了!”石宣支起上身,“你想想那个家伙一会儿裤子掉下来的样子!哈哈!哈咳咳咳咳……”
沧海着他,已完全搞不明白自己是该乐还是该哭。“……白痴。”袖子替他擦口角的鲜血,自己却忽然两泪如倾。连同恶心于水蛭的泪水,委屈于鬼医拿他试验的泪水,割腕剧痛的泪水,恐惧于失血死亡的泪水,痛伤花叶深远去的泪水,一并洗刷他莹白透明的脸颊。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石宣笑得幸福,却气息衰弱。
“白痴么?也许跟你在一起久了……被传染了呢……”
沧海接过他手里淡灰色的布带,将自己输血的右腕和任世杰左腕紧紧绑在一起。
佘万足的大带还在,所以裤子还没有掉下来,但三番五次的挑衅已让他疯狂暴怒。任务未成!白蛇已死!衣服被污!佘万足两剑重创璥洲瑛洛,向着后方猛冲过来。
杀任世杰!
杀沧海!
杀石宣!
佘万足冲着石宣猛冲过来,沧海察觉时便毫不犹豫用他的身体挡住脱力的石宣,佘万足挺剑对上了沧海泪未干的眼眸。好狼狈的孩子。
他怎么可以有这么清透的眸子?!
只有无愧于心才可以拥有的清透!
没有恐惧,没有哀怨,没有悲伤,没有乞求,没有绝望。
只有平静。
佘万足在那对眸子前竟然自惭形秽了一刹那。
昏厥在沧海身前的寂疏阳就在那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