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就把手放开了, 大咧咧地张开双腿, 用一种挑逗的眼神望着他。
苏凝手上动作一顿:一只精致的红色蝴蝶纹身, 缠绕在玛丽白皙的大腿根部, 栩栩如生,像要立即展翅高飞一样。
看着这只连描写都一毛一样的蝴蝶, 苏凝指着玛丽的鼻尖,超大声:“贝、利、亚!”
“我要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啊?”
“那你说这是啥?这是啥!”苏凝的手指戳着玛丽的大腿根, 那只蝴蝶被他戳得颜色更加鲜红——
“这是玛丽的纹身,宝贝。”
“呸!你不就是玛丽么?”
“我是魔鬼。”
“嗯??!”苏凝掰着指头算了一下, “你不是玛丽, 但是玛丽腿上有纹身, 魔鬼没有纹身,但是魔鬼附身的玛丽身上有纹身,玛丽身上原本没有纹身,魔鬼附身后玛丽身上出现了纹身!”
苏凝继续神气地指着玛丽的鼻尖:“哈!结论就是你附身玛丽后才出现的纹身!纹身就是你带来的!”
面对这种简直不讲道理的神逻辑——
玛丽微微歪了歪头。
“过来。”
“干嘛?”
“啵啵啵!”
“噫!你干嘛亲我?”
“真的不能碰脖子以下的地方?”
苏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不能随便碰我脖子以下的地方的!”
“那不随便地碰行不行?”
“不随便地碰?难道你是想趁它不注意......哈哈哈哈。”苏凝忽然笑了一下,“等等!你挠我痒痒肉?”
“哈哈哈哈哈!”
“憋闹!好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哈哈哈哈哈......”
“哒哒哒哒哒!”门外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大门被推开, 裘德院长出现在门口。
此时两个人的姿势是酱紫的:o(*≧▽≦)ツ∠( :3 」∠)_
她看着在床上胡闹的两人,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在捉奸:“你们在干什么!”
裘德怒火中烧道:“修女和病人!成何体统!”
苏凝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玛丽挑了挑眉, 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 裘德平静下来,失望地对苏凝说:“你曾经和我说过, 美貌和年轻都只是一时的, 它们终将会随年月老去......”
“我以为你明白我。”
苏凝:“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诶?我有说过吗?”
裘德阴沉地看着他。
“啊啊不是!我是说, 是的没错,这些话我确实说过,但是......”感觉好像越描越黑了。
“总之你听我解释!我们绝对没有做任何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事情!”苏凝跪在床上,举起双手以证清白:“绝对没有!”
玛丽躺在床上,姿态慵懒地伸手挠了一下苏凝的肚皮——
“噗!”苏凝忍不住笑了。
裘德的脸色彻底黑了:“还说没有脖子以下?!”
“我不是噗!我没有哈哈!别瞎说......哈哈哈哈哈哈嗝!”
“给我过来!你这个坏孩子!”裘德忍无可忍地说,“我要打你的屁股!”
苏凝捂住屁股:“不阔以打我的屁股!”
玛丽附和:“对,不能碰脖子以下的地方。”
“没错没错!”苏凝赞同地点头。
裘德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快!趁她去叫人!”苏凝从床上蹦下来,“我们......”
转身一看,玛丽从床上消失了。
“玛丽?”苏凝迷惑地叫了一声。
“贝利亚?”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
他伸手摸了摸玛丽躺过地方,触手一片冰凉。
玛丽......不在这里?
突然,苏凝感到这一幕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忽然出现又消失的玛丽,邪恶的阿尔顿医生,气急败坏的裘德院长......
“亲爱的,你醒了?”
眼前像戴了一副老花镜,朦朦胧胧的光晕渗透到眼底,所有的影像都是那么模糊,只有裘德院长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你终于醒了,苏寒,我们很担心你。”
苏凝睁开眼,那副老花镜终于从他的眼前摘了下来,水中波纹一样的光圈褪去,视线逐渐恢复清晰——
“苏寒?”阿尔顿医生站在裘德旁边,望着他担忧地问:“你是怎么跑到那个地方去的?”
那个地方?
对了!
“姐姐!裘德姐姐!”苏凝抓着裘德的手控诉道,“他!阿尔顿用病人作活体实验!还把他们都扔到外面喂丧尸!他是个危险人物!快把他抓起来!”
“丧尸?”
“对!我打死了它们,它们的尸体就在外面......”
“你打死的是三只小鹿。”裘德怜悯地望着他,“那是玛丽修女养的,等她回来,你要向她好好道歉,知道吗?”
“玛丽?她刚刚也跟我在一起!她还对我做了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之事......”其实就只是挠了痒痒肉而已。
“玛丽到山下的孤儿院做祷告去了。”裘德这样告诉他,“她根本不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苏凝的双唇苍白下来,“那我又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撬开了禁闭室的门,独自逃了出来,昏倒在了外面。”裘德把苏凝的头发拨到耳后,“是阿尔顿医生发现了你,把你带了回来。”
“不对!是白......凯特帮我打开了门!是他帮我逃出来的!”苏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一股脑儿地全说出来,但他的内心急切地告诉他,他需要快点去证明什么——
“凯特?你是说凯特·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