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湘倒是秉承着一个优秀的八卦传递者,说的事无巨细,未了,还不忘记关心:“你干嘛离婚躲在这个小地方,听说你在我堂妹手上?”
贺梨看见简湘求知欲的眼神,有些无奈的笑。
她和简娉的关系,真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
“算了算了……”简湘喝完下午茶,又拽着她去逛商场。
话说两人已经许久没去购物了,简湘挽着她的手,笑着说:“我给你带了礼物,都在车上,有一款外国面膜很好用,虽然你这肌肤跟婴儿似的根本用不着,还是帮你带了两盒。”
贺梨没跟她客气,多少年的交情了,或多或少都会互相送礼物。
购物的时候,简湘听见她手机叮了好几声,声音清晰且熟悉,不免好奇凑上来:“谁给你打钱?”
贺梨白皙的手指收起手机,对简湘笑了笑:“刚才我和堂姐说在商场逛街,她转了一笔购物资金给我。”
简湘听了都羡慕不已:“你贺家这位,财大气粗的不像个女人。”
贺梨顾虑到自己不收下,又会让家里人挂心,对自己堂姐也向来崇拜的很,谈笑说:“我堂姐从小就很爱护贺家的妹妹们。”
简湘也就羡慕,谁让自己命不好没这么一位给零花钱不眨眼的好堂姐。两人在商场上逛了一圈,战利品不少,还碰见了不想见到的人。
在奢侈品店里,孟馨蔚穿着一件鱼尾红色风衣,踩着尖细高跟鞋,是带一个中年西装男子来的,她混迹了上流社会数年后,品味也变得越来越精,将名牌包包和丝巾到鞋子都搭配了一遍,消费完了,由陪伴的男人签单。
贺梨在等简湘试衣服,安静地坐在落地镜前,干净的镜面倒影着她纤细的身姿,一件浅灰色的长裙,看似素雅无味,却胜在舒服二字。
孟馨蔚看红了眼,见贺梨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离婚后失魂落魄,成为一个被人谈资的弃妇,站在原地定了定神,走过去:“贺小姐看来离婚了分到一笔不少财产,呵,用着前夫的钱来这里消遣。”
贺梨不是没有听出孟馨蔚的阴阳怪气,她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拿捏,语气平静道:“即便是用前夫的钱,也好过孟小姐你名不正言不顺用别人丈夫的钱好。”
孟馨蔚脸色一变:“贺梨,你才是三!”
贺梨得知这个真相后,已经选择离婚结束这段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现在不管谁在她面前说这些,都无法动容她内心半分,表情极淡道:“你要觉得委屈评理,可以去找邵家,问清楚为什么邵其修当初要脚踏两只船,一边接受家里安排的妻子人选,一边跟你纠缠不清也不愿意娶你进门。”
“你!”
“倘若你执意想从我这里找答案。”贺梨打断孟馨蔚的话,眼神一转,落在她那精致名牌手提袋上,唇角微挽起:“可能是你把自己看成是可以用钱交易的,邵其修又怎么会尊重你?”
孟馨蔚倒是被气笑了,一段时间不见,贺梨从受气的妻子变得伶牙俐齿了许多。句句诛心,自持素养,就差没有指着她鼻子骂。
不过,她性格也不是好惹的,冷笑道:“你连郭亦甜那个捞女都比不过,贺梨,我们都是输家……”
贺梨见简湘试完裙子出来了,站起身间,语气极轻对她说了一句:“我对他永远都没有要求,你不同,所以输的只有你。”
贺梨面色平静的走到了前面去,只留孟馨蔚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怔几许。
当年邵其修选择和贺梨结婚的时候,她是不甘心,自认为哪一点都比贺梨好,又和这个男人生活的和谐,为什么便宜了这个半路女人。
这种不甘心的情绪,让她嫉妒,疯狂地在嫉妒……
孟馨蔚手握紧购物袋,脸色难看到让刚签完单的男伴走近时,都关心道:“宝贝儿,遇见什么不开心事了?”
男人稳沉的嗓音把孟馨蔚拉回神来,她看向身边这个普通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气质,唯独出手阔绰这个优势的男人。
他上个月刚离婚,已经追求了她小半年。
孟馨蔚今天也不知处于什么心态,就答应和离异的男人来逛商场,那双眼睛里掺着太多情绪,她鬼使神差地问:“刚才那个女人,怎么样?”
离异男人转头看了一眼贺梨,没看清容貌,身姿秀丽,倒是看起来还是赏心悦目的。
他客观的评价:“长了一副男人最喜欢娶回家的模样。”
孟馨蔚笑容里看不出表情:“她是我初恋男人的前妻,你是他,会选谁?”
这个问题,不管是哪个男人来回答,都肯定在心上人面前说得好听,离异男人也不例外,想也不想说:“当然是你,宝贝儿,她一看就是不讨男人喜欢,哪有你好。”
孟馨蔚也不知是讽刺谁,突然笑了:“偏偏她就讨她前夫喜欢了。”
喜欢的,就算离婚了也不给她一次机会,哪怕只是重温旧梦。
……
贺梨一走出奢侈品店,就被简湘拉到旁边问:“刚才你前夫的前女友跟你说什么?”
“她说我是三。”
“……”
简湘以为她在开玩笑:“你和邵其修结婚证离婚证都有了,开玩笑呢这话!”
贺梨笑容里带着几许情绪:“是啊,有时我也想,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简湘不明情况,也没深究她这句话。
两人刚走出商场,迎面就跟费秘书撞个正着。贺梨看到这位,没有想过是来找自己的,本来打算避开,连招呼都不想打,却让费秘书拦住了路。
“贺小姐。”
费秘书露着一口白牙,极为亮眼。
贺梨和简湘对视一眼,最终她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邵总胃病又犯了,医院护工和家里保姆煮的东西都吃不下,邵总说上次犯胃病时您给他吃的白米粥很合胃口。”费秘书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要她过去一趟。
贺梨没有义务管邵其修的死活,抿唇道:“他这一个月也没见不吃东西会怎样。”
“邵总这一个月忙着出差,才把胃给喝坏。”费秘书不留痕迹地解释了邵其修的行程。
其实也是邵其修故意不来找贺梨。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出差只是个借口罢了。
贺梨不愿意去,她觉得邵其修没有必要演的这么深情,给谁看?
从上次煮面的事上,隐约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了。这次犯胃病只想喝她煮的东西,就更加证实了贺梨的猜测,要是一再的对他退让,以邵其修变本加厉的脾性只会更难缠。
她微微张口,正要拒绝……
费秘书抢先一步说:“贺小姐,邵总已经在你家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