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呗。”简湘也是刚烈性子,以至于看不上任何男人:“张口把他骂到吐,看这个狗,还敢不敢冻结你卡。”
贺梨觉得这招行不通,邵其修的体质有点偏受虐狂倾向。
你越和他怒目厉色,他就越觉得你有意思。
她是真的不想理邵其修了,没有开玩笑。
傍晚离开咖啡厅,简湘给了她一百块钱路费。
临走时,还千叮万嘱说:“你别透露出去我给你的啊。”
贺梨语气平静提醒:“你之前还骂他是狗呢,又怕他。”
“这不一样,我是帮你骂的。”简湘撇清的一干二净,挥挥手走人。
贺梨站在路边,天空已经不飘细雨了,呼吸进去的温度是清凉的,她看着繁华的街道,眨了眨眼,不知何时已经难掩婆娑。
当天晚上,她没有很早回家。
简湘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身边没有人会借钱给她。
贺梨顾及奶奶养病期间,也不能不懂事回贺家求长辈做主,何况她清楚邵其修那张嘴,就算事情被捅破了,他也有一万种说辞能把这事翻篇过去。
为今之计,贺梨身无分文,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是需要找份工作。
她前两天在朋友圈看到简湘转发过一条花店的招聘消息,老板是她的堂妹简娉。
两姐妹都是不婚主义者,而简娉是圈外人,贺梨花了三十块钱打出租车,找到了她的店。
街道巷子的拐角处,花店的门口上方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芳馨花屋。
一个从店名上看就不是很打眼的地方,贺梨走进去,看到里面装修一般,琳琅满目的鲜花都放满了一地,留给客人的地方不多,她视线很快看到一个身材高挑披着黑长发的女人站在收银台前,专心修剪鲜花的枝叶。
贺梨正犹豫间,店主人已经转过身来了。
“你好小姐,需要什么花吗?”简娉放下剪刀,注意到她。
毕竟这年头,明眸善睐的女人很少见了。
贺梨扬起笑容,指了指玻璃门上的招聘:“请问你这边还需要招人吗?”
“你来应聘?”
对于简娉的讶异,贺梨硬着头皮点头:“我学过插花课,但是没有工作经验。”
她一毕业就被安排嫁给邵其修,又做了几年全职太太,专业都荒废了。
所以没有创过业,也没有出去上过班。
现在就连简单的应聘,表现的都不如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也是为什么贺梨会选择来花店,而不是找一份高薪的公司。
“我这工资不高,月薪三千五,你明天能上班吗?”简娉想自己,是无法拒绝一个弱质纤纤的美人。
贺梨点头:“可以,几点?”
“十点半,花店早上开门都很迟。”
简娉拿出一份合同,快速的写好,让她签。
贺梨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份工作,就这么顺利了。
她笔迹如人一般清丽,写下自己名字。
“加个联系方式吧。”简娉拿出手机。
贺梨一步一个步骤,跟着她来。
“对了,你结婚了吗?”
待微信好友加上,简娉突然问。
贺梨茫然抬头:“已婚不能应聘吗?”
她没看见招聘上有写才过来的,所以很是尴尬说:“抱歉,我结婚了。”
简娉似乎笑的很开心:“你误会了,已婚的话,工资是四千五,多加一千。”
这是为什么,已婚的女人就能多赚钱吗?
贺梨有疑惑,不过简娉不打算说。
她只好又尴尬笑了笑,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
贺梨不急着走,因为简娉点了两份快餐饭,说请她吃,随便跟她讲一下花店的工作,这样明天来上班就能上手了。
她也没什么事做,就索性从今晚开始上班。
快晚上十点时分,贺梨手机接到了别墅的电话。
她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
别墅那边,保姆把座机放回去,转身抬头看向站在楼梯处的那一抹修长暗色身影,组织着语言,将贺梨的话转达道:“先生,太太说她在外面上班,没那么早回来。”
灯下,邵其修穿着家居服的身影清晰倒映在墙壁上,侧脸轮廓却叫人看不清。
他嗓音低缓,清晰地传下来:“她上什么班?”
保姆也不清楚,不敢多问。
“先生,太太还说,等她今晚把出租车费赚到了,才……才有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