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起来,语气不耐烦:“又做什么。”
“你今天怎么脾气这么臭,”臣鸿拓笑嘻嘻的,满不在乎,“我刚刚忘了说了,你不是明天回来了吗?刚好,后天杨钧习又办那些什么破晚宴,土是土了点,但是人多啊,据说很多……”
蒋俞之打断他:“不去。”
“为啥?禁欲啊?”臣鸿拓道,“该不会因为你那位未婚夫吧?拜托,兄弟,告别单身派对你都不办一个?”
“臣鸿拓,你收敛点吧。”
“干嘛?”
“老大不小的,再瞎搞,得什么病就不好了。”
“我靠,”臣鸿拓气笑了,“我好心找你去happy,你反倒来诅咒我……”
蒋俞之挂了电话。
臣鸿拓看着手机:“日,又挂我电话。”
旁边的男人赶紧给他倒酒:“怎么了,臣总,您在跟谁打电话呀。”
“我兄弟,你不认识。”
“您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呢?”男人笑得欢,手摸到了下方,技巧性的给臣鸿拓来了几下,“是不是那位蒋总呀?”
臣鸿拓瞧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见过那位蒋总一面……”男人脸上出现不同于举动的,可疑的羞涩。
“喜欢他?”
“当然,更喜欢臣总……”
“少来了,”臣鸿拓任他主动着,没什么反应,他往后一靠,“你没可能的,别想了,先想好今晚怎么招待我吧。”
他和蒋俞之认识二十来年,那点了解还是有的。
他听过外头的传闻,说蒋俞之包养谁谁谁,又或是点了某个明星——都是扯谈。
蒋俞之从来不包养别人,就算找,也就是一晚上的事,睡完了基本没可能再见第二次,口味没什么独特,就是不喜欢太骚的。
明星就更不用说,蒋俞之最烦多事的人,那些明星贴上来就想搞大新闻,蒋俞之会理他们才怪了。
这么一想,他这位好友会结婚,倒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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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动了动脑袋,只觉得头疼欲裂,半眯着眼盯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是在哪里?
他深吸口气,手撑在床上起来,看到了不远处大桌前,正敛眼看着手提的男人。
男人西装笔挺,五官冷峻,光坐着都能让人感觉到巨大存在感。
蒋俞之眼都没抬:“醒了。”
叶时意被叫回神,赶紧坐直,两脚探到了地上,踩上了厚重的地毯。
“你是谁?”
宿醉加上发烧,叶时意的嗓音微微发哑。
蒋俞之看完最后这一行字,才悠悠站起身来。
他一路走到叶时意面前,看到对方的眼神越变越疑惑,忍不住轻笑了声。
他问:“头还疼么。”
叶时意看着面前的人,忽然脱口而出:“你是……那位客人?”
蒋俞之挑挑眉:“怎么认出来的。”
“我记得你的西装,声音也……有点耳熟,”叶时意言简意赅,“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麻烦到你了?”
蒋俞之反问:“你就不担心我是坏人?”
“我没钱,你劫我没用。”叶时意坦诚道。
“不可以劫色?”
叶时意扯开苍白的嘴角,笑了笑:“您不用跟我开玩笑,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或者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倒也行。”
蒋俞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递给他:“你昨天喝的,我没碰过。”
“……谢谢。”
叶时意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喝完终于舒服了一点,他也终于想起了昨晚的记忆。
他被灌酒了,在厕所里被带走的。
他看了看所处房间的装潢,心里叹了口气:“谢谢你送我到酒店……这间房间多少钱?我来付吧。”
“你该问我的名字,而不是酒店的价格。”
叶时意忙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忘了,我叫叶时意,您叫?”
男人终于得逞,扬起唇角道:“蒋俞之。”
“蒋……”
叶时意话刚开了个头,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