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顾死了。”陆南山一步一步朝着沈豫城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
“我不信。她不可能死。她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死!”沈豫城拒绝相信,满脸阴鸷的看着陆南山。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让何顾怨恨我,你好和她在一起。我告诉你,不可能!何顾也不可能死!”沈豫城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他其实后面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何顾死了……他要爱谁?
陆南山盯着沈豫城看了半天,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嘲笑:“你自负,自大,自傲。永不相信何顾,伤她辱她,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车上那次。你明知道我看到了,你又是怎么尊重她的?”
“这世上所有人都能说自己从未伤害过何顾,只有你,沈豫城,没有资格。”陆南山转身从工作台上抽走了那张死亡证明。
拿着放在沈豫城的面前,“你好好看看,三天前的深夜11点37分49秒,救治无效。死亡。”
“盖章医院是第一人民医院,你去查啊。你又在自欺欺人什么呢?”陆南山步步紧逼,看着沈豫城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他觉得特别开心。
沈豫城不信,从陆南山手里夺过那张纸,可那明晃晃的盖着人民医院的章。做不了假。
他不信,他不信。
几声脆耳的撕拉声,手中的纸张被狠狠地撕的粉碎,“谁说她死了!她的伤势证明呢,手术通知书呢,谁签的字?”
“病危通知书呢!死亡通知书呢!死亡证明呢!假的!”
“这些都没有,谁敢说她死了!”
陆南山甩手就是一拳,一个绅士自持的男人第二次动手,“死了就是死了,你还想怎样!”
“尸体呢!骨灰呢!什么都没有,她一定没死!绝对不可能!”
“火化了!骨灰洒在了瑞士的雪里了!”
“她说她想看雪!她说她以为霜雪吹白头,就能够白首。她还说,是她错了,错的太离谱,歌词而已,怎么能信。”陆南山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整个胸腔都在痛了,他到现在都能感受到何顾说这话的时候的痛。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她不会死的……”沈豫城喃喃道,猛地冲出派出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