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见曹刘二人告辞,孙坚也借机发作道:“孙坚自联盟成立以来,一直领兵打头阵,然而在受到危机的时候,却迟迟得不到救援,因而致使我江东子弟死伤过半,这教我孙坚如何面对他们的父母?”
不同曹刘离开那样,袁绍眼皮都不眨一下,而是故意疑惑的问:“哦?孙将军这也是要走了?”
“不错,孙某旧伤复发,不能再战,须回到江东养伤。”孙坚面上不动声色,眼睛耳朵却在暗暗听着周围动静。
“孙将军,这传国玉玺被你藏在哪儿了,还是快点交出来,由我大哥保管,日后再转交天子。”袁术心怀鬼胎,此时刻意挑拨二者的关系,但堂上两人却不觉。
孙坚一心想要快点离开,并借机抓出叛徒,因而装聋作哑道:“什么玉玺,孙某没见过,袁术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孙坚,是不是我血口喷人,这便让你死个明白。”袁术充当自己哥哥袁绍的传话筒,对着外面一挥手,便道:“来人,将孙坚拿下。”
随着他的呼声,周围很快被包围,孙坚也同时抽出剑来防备,大喝一声道:“证据呢?”
眼见孙坚插翅难飞,袁绍对外拍了拍手,只见一穿着孙氏兵甲的将领出来,目光有些闪烁的来到孙坚面前道:“叔父,孩儿认为你的实力不足以和袁盟主媲美,所以不赞成您称帝,因而还是将玉玺归还给袁盟主吧!”
此子态度有些轻慢,若真是为他好,便可当面和他说,孙坚未必不听,但如今这么做,无异于往他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孙让,你我皆是一家人,我想到有叛徒,却绝没料到会是你。”
孙坚十分失望,忽然对着外面大喊一声道:“来人,给我杀了这叛逆之徒。”
包围中又见包围,袁绍以为他们已经将孙坚的救兵黄盖给拿下,却没想到孙坚将计就计,如今不仅黄盖没有被抓住,他们反而被孙策带着人给包围了。
“大哥,我孙策拿你当亲兄弟,却没想到你会向着外人,行此等猪狗不如之事。”孙策对自己的堂兄怒目而视,直接上去将这等见利忘义的人一刀给砍了。
接着直直地拿刀指着袁绍的鼻子威胁道:“那玉玺在不在我父亲的手里?我们又是为何回的江东?”
袁绍见孙策带着点男儿血性的莽撞,生怕他冲动之下,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于是被逼得不得不低头道:“不在!孙将军旧疾复发,本盟主特许他带兵回江东养伤。”
如果不是担心杀死袁绍这个盟主,正好给其他诸侯借口讨伐他们的理由,孙策简直想将这等口蜜腹剑的小人给一刀结果了。
一场不见血光地对峙就这样落下帷幕,兰笙作为一枚迷惑敌人的棋子被请来看了场戏。现在剧终人散,他本以为自己这样的小角色会被人忘记,却没想到孙策却对她颇为恭敬客气地陪礼道:“此次瞒着兰笙,将您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策待会再赔礼道歉,如今此地不宜久留,还望公子同我们一起离开。”
点了点头,兰笙对忽然热情起来的孙策有些不明所以,只起身对袁绍一礼,拜别道:“盟主从前对在下多有照顾,景澜在此谢过。”
“分崩离析,反目成仇,也不差你一个了。”袁绍挥了挥手,面上似乎带了些颓意,对着他挥了挥手。
……
夜色阑珊,这厢,孙坚领人马才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曹操便已经带着曹仁在门口守着了。
忽而见着曹操,孙坚愣了一下,有些不明对方所来为何道:“孟德披月而待,不知所来为何呀?”
曹操和曹仁此时已经梳洗过一番了,二人恭手立在原地,见着孙坚一来,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喜色,可忽然又满怀担忧道:“孙将军,曹某担心袁绍嫉怕你兵强势大,不肯轻易放你离开,因而有些不放心过来等候,若孙将军无事便罢,反之,则曹某定要带兵驰援。”
此时曹操为人处世都显得颇有侠义之风,孙坚对他的谋略也多有敬赞,因而见对方这样关心自己,内心有些感动道:“孙坚谢过孟德兄的好意,不过袁绍那小人的雕虫小技,孙某还不放在眼里。”
孙坚长相颇为英俊,并且带着一股子地刚毅,为人也很正派,说是一代英豪也不足为过,只是……
曹操眼里闪过一丝纠结,袁绍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反而是这励精图治的孙氏,日后定然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