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夜气的使劲拍的自己的脑袋,糊涂,糊涂!哪里有卖后悔药的,舍去半条命我也要买!
沈让将她手抓住,“你干什么?可是后悔让我听到了艾儿的话?”
小夜将他腰身搂住,头埋在坚实的怀里,忧郁的说道,“是,我好怕,怕你为她心动,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沈让,不许你喜欢她,我不许。”她急的要哭。
沈让将她秀发抚摸,温柔的说道,“我不会的,我只要你。”
天色已晚,沈让怕将小夜留下的话晚上还会再浇几次冷水,索性让她回家,她的功夫顶好,在这香子城中无人能伤的了她,他也很是放心。
沈让将她送至城门口,为她披了两件披肩,压的她直埋怨,两人挥手道别,不过瘾,再来几次吻别。
几日过去,小夜看不出沈让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但会在阅览军务时,他偶尔不自觉的轻皱眉头,她便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小夜装作没有察觉,继续每日来军中陪伴沈让,这并不表明她会坐以待毙,会放任艾儿和芙蓉的计策成功。
艾儿貌美如花,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一个求包养的小三,放着逍遥的日子不过,会因为失去一个孩子而自刎?李小夜才不信。
每日小夜会做些好吃的送来给沈让,再取出一些当做对艾儿的看望,而实际中她一次也没踏入过艾儿的小帐,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对着自己的情敌嘘寒问暖,她李小夜同样也做不到。
沈家院子,小蝶拿着小夜做的饼干翻来覆去仔细探究。
“小夜,你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硬死了,咯牙!”
林儿手中也拿着一块胡乱举起,“啊呀呀~”一副不满意的模样,就是难吃,难吃。我牙还没长全,就快被咯没了。
小夜没有言语,提起食盒出了门。
林儿近几个月她颇少照看,完全丢给奶娘和小蝶,小家伙似乎也慢慢习惯,但晚上睡觉前必须和她玩儿一会儿,不然会哭闹,在林儿心里小夜就是她娘。
来到军营进入大帐。
沈让瞧见小夜,投去探究的目光,张子云在一边唉声叹气,连连摇头。
小夜给出定义,气氛不对。
她微笑着打开食盒,取出一片,脚步轻柔,走到沈让面前,“我今日做的饼干,你尝尝,小蝶说不好吃,可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沈让接住,没有吃,放在眼前,微蹙眉眼,“艾儿昨晚腹痛不止,她···”
“她怎么了?可是滑了胎?”小夜赶忙询问。
沈让眉头皱的更深,“是你做的?”
小夜呆愣,“什么是我做的?”
张子云叹气,“月儿,莫怪舅舅说你,艾儿已经这般可怜,你怎么还能下的去手?沈让将军不是说过等艾儿好一些再想办法,你为何急成这样?
不过幸好昨日大夫施了针,她无事,只是腹痛,可当时那凄惨的模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觉得可怜。
若是当时真的保不住孩子,怕艾儿这会儿早就撞墙丢了性命。哎~!”他埋怨的看着小夜。
小夜这才反应过来,怔了怔,“你们可是怀疑我每日给她吃的东西?”
张子云用手指着她,“刚刚沈将军说艾儿腹痛,你便立刻询问是不是滑了胎,难道不是你做的?别人有何理由害她?
昨日吃的叫什么?面包?大夫已经辨认过里面确实加了药草,对我们正常人并无任何影响,可对于受孕的女子却可以引起滑胎。你,你也太过于心急,你叫我说什么好?”
小夜面上冷了几分,严厉的说道,“我没有,你休得胡说,我每日做的东西里面确实有驱寒的配料,可是没有能令人滑胎的药草,让我看倒不是她艾儿故意为之,你们怎么怀疑我?”
沈让看她,“或许是别人不小心将药抓错了。”
虽他这般说,可小夜还是感到了他的怀疑,她对上他的目光,“我怎会拿着惨了药的食物给她吃让人都来怀疑我?就算我真有此意,这种办法也太笨了些,你们以为我是没脑子的猪?”
沈让渐渐眉头舒展,对,她不会这么笨?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去害人,定不是她所为。
他将小手攥进大掌安慰道,“是我多想,夫人莫要生气可好。”
小夜也松了口气,轻柔笑了出来,“夫君在哄孩子?我可是大人。”
相视而笑的男女丝毫没有注意到张子云眼中闪出的冷冽。
今日因为艾儿的事情,小夜心中变得沉甸甸,无心在营中多做逗留,一想到艾儿她就心烦。
沈让送她,她谢绝,让他好好批阅军务。
出了大营,回头望去,顶顶军帐上面搭着厚厚的毛毡,其中一顶不起眼的小帐进入眼帘,小夜半眯着眼睛,艾儿,你的心机好重。
扭身向小路走去。
一个水桶腰的女人端着一幕木盆,里面放了几件洗好的衣袍,朝军营走来,小夜没有搭理她,继续走自己的路。
“哎幺幺,这是谁家的姑娘呀?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连咱这种小百姓都瞧不见,招呼也不打一个。”水桶腰故意放慢脚步靠近小夜。
小夜憋了水桶腰一眼,“不是芙蓉姐您一直瞧不上我,怎么到成了我瞧不上您了?”
跟芙蓉说话还不如让她拿剑劈了这肥女人,对于心肠狠毒的女人她就本不善交际,更何况是一个对她不利的人。
芙蓉将手中木盆紧了紧,不屑的说道,“瞧不上?您可是将军未来的夫人,正房,咱们怎么敢瞧不上?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沈将军勾引住,可在将军家住了大半年,肚皮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未来的,毕竟是未来的。
倒不如人家艾儿,才一个来月,肚子里早有了将军的骨肉。到最后谁是正房还真说不定。人家的筹码可比有些人强得多。哦,当真不好意思,你瞧我,怎么实话都往出说。
未来的将军夫人,您可别跟咱这小妇人一般见识。我还要给人家艾儿送洗好的衣裳,就不陪你闲话家常,走了!”
说完扭着粗腰大臀,缓慢离开。
小夜背对着说道,“有些事情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劝你还是少惹事,免得引火*。”
她是在警告,若是把她逼的急了,保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即使她没杀过人,也不一定会杀了芙蓉,但让这种蛇蝎心肠的变成哑巴,变成聋子,她还是下得了手。
芙蓉扭身,惊恐的将一只手咬在嘴中,“奥呦,引火*?我好怕,吓死我了。咱们自然不敢做什么事情,犯了您未来将军夫人的忌讳。
不过若说这种事,可不是咱们能掌握的。你自己看不好自己的夫君倒要怪起别人来?莫不是我说,有些人也是没本事的,他日看着人家艾儿平步青云,可别算在咱们头上,咱们可担不起这种责任。
不知是谁说过,‘女人自己没本事把男人管好,怎么能怪别人?’”说完妖娆的扭起肥臀离开。
这些话是小夜以前说给芙蓉听的,没想到现在成了芙蓉教育她的话。
有人为了平步青云,可以耍手段,而她李小夜始终保持着一颗善心不愿赶紧杀绝,结果可想而知。
看来对于这些人她不能再心慈手软,一些事,她必须要做。
此时的李小夜,心中已被点燃了导火索。
近日一直没有下雪,积雪早已消融。树上的枯黄的叶子被寒风洗劫一空,留下光秃秃的干枝,大地依旧让人感到冷冰。
穿上夜行衣,围上黑色面纱,李小夜跃出院子,月光下,凌厉的身影奔越在林间小路,
远远望去,夜色下的军营依然重兵把守,森严坚实。
子时,门口的两名护卫突感身后一阵疾风,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军营轮班的守卫也进行完最后一班交换。
凌厉的影子恍身靠近一顶小帐,若不是面纱外露出的些许肤色,定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人。
黑影站在小帐外瞩目了片刻。
艾儿,我也是女人,我猜得到你的想法,你不会安于现状,更不会仅仅想做小妾,你有你的想法和目的。
你追求你所要的没错,只是错在你不该算计我,不该利用我和沈让的爱,若再让你一步步走下去,只怕我与沈让今生都不可能活的平静。
你的心机太重,太深,我也不想伤害你,更不会杀你。但是,我却必须断了你腹中的孽缘。
小夜从帐外的投影清楚的看到,帐内半躺的女子在绣着东西。
她再绣什么?会是孩子的衣物?
小夜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下的一粒石子,发力于指尖,破帐布而入,‘噗~’帐内油灯顿时熄灭。
“谁?”帐中女子微呼。
小夜抬步走进帐内,黑夜中,她的视力依然清晰,榻上的人正在焦急的寻找桌上的火折子。
艾儿摸到火折子,点亮油灯,发现一个如鬼魅的身影看见自己。
艾儿惊慌失措,“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小夜不说话,缓缓坐在塌边,盯上艾儿的肚子,抬起手掌,又有些犹豫,毕竟她没有这般残忍过。
艾儿吓得后躲,脸色已经发白,浑身发抖,“你是谁,你可是要害我的孩儿?来人,快来人,有人要杀人啦!”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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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夜,我支持你,快去了断艾儿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