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信奴坐在马背上将几人扫了眼,“嗯,很好。走吧!”
来人看辽信奴并未说其他,疑惑的问道,“他们···?”
“留在那儿了。走吧!”那两个灰衣已经彻底的留在了大宋,再也不可能回到草原。
辽信奴双腿一夹马腹,呵马奔去。来人纷纷飞身上马,紧跟其后。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听到小蝶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沈让走到桌边拿起温水,坐到小夜身侧,开始了他每晚的必修之课。
他喂得专心,全力感受小夜的反应。平日里作为一个副指挥的高度警戒之心,已经被眼前的人全部吸引。殊不知,窗户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洞之外,一双丹凤眼已将他的行为尽收眼底。
第二日,军营之中。
张挺找来了一位画师,正在临摹那日见到的那位年轻男子。
“不对不对,眼睛再平一点,···哎,对了对了,就这样。”
“嘴巴,嘴巴不带笑的,···对对对,正是如此。”
“额前有些碎发。”
“···”
画师按照张挺的多次说教,终于将画完成。手中之笔一收,轻吹未干的彩墨,交给张挺。
张挺点头“嗯,差不多,有七八分了。”双手恭敬,上前一步交给沈让。
沈让将画展平,画像中的人是一个略带忧郁的翩翩少年,额前几缕碎发,眼神平静无波。他思索一番,确实从未见过此人,开口问道,“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张挺想了想,“原话?咝~。对了,他说‘你们的副指挥和那个少年被困在河床之下,若是不信,前去看看拴在那里的马匹就知道。’我当时还不知道他说的少年是谁,后来小蝶跌跌撞撞跑到军营找你,见你不在,说小夜也不知去了哪儿,一直没回去。
我才想到他说的少年就是小夜兄弟,然后又带人去那条改道的河床前观察,马虽然还在,可河床好好地,根本就没有什么能下去的地方,我就寻思着那个人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没想到那人竟然又来了,说‘要是再不去救他们,就来不及了。’并且给我看了一副图纸,上面画着要挖地洞的方位和步骤,让我记好,然后又把图纸收走。
我还在纳闷他怎么不去,后来想想,可能是他一个人没那么大的本事。也不知那人何时离开的,他来时就如一阵风,走的时候又是一阵风,武功肯定不错。”
那人不下去营救我与小夜,定是因为山谷入口自行封住无法进去,从而他一个人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挖通地道,所以才来军营里找的张挺。
他知道我是军中之人,又知道我与小夜的关系,此人有何意图?是小夜的旧识,还是另有目的?听小夜说过有位师父,可这画中之人年纪尚轻,不像是他的师父。
沈让心中充满疑问,究竟是谁知道的如此清楚?也许只能等小夜醒了才能知道。
带着疑问沈让回到家中。
虽心里着急小夜,可夫人近日快要临盆,身为大丈夫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妻小一定要对得起,看到夫人在内堂休息,他不做停歇疾步匆匆走到小夜屋前,当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眼前一目让他惊呆。
沈让怒声问道,“小蝶,你在干什么?”
小蝶正在嘴对嘴的喂小夜喝水,可水根本没有被小夜喝进去,全都流了出来,她心里着急,为什么哥哥能喂进去,我就喂不进去?她又憋了一口,还是不行。
早上就试过几回,都不行,这会儿准备再试,刚刚贴在小夜唇上,门就被推开。
哥哥的愤怒让她下了一跳,口中的水全部淹到自己肚里,呛得咳嗽,“咳咳咳~,哥,你回来了,我~我~”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解释,如做错事般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