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将穿着锦袍的小子细细瞧了瞧,他收拾一番也如此光鲜亮丽,难怪小蝶提起他时隐约带着羞涩,看来已是倾心于他。
“年纪轻轻又何必唉声叹气?待你事成,帮你寻个媳妇儿如何?”
小夜摇手,座下喝茶,“沈兄美意小夜心领,只是这种事情还言时过早,小夜我今年周岁还不足十五,小娃娃一个。待到有朝一日得了功名,衣锦还乡再寻媳妇儿也不迟。现在就先不提了,不提。”
“那~”沈让刚想开口再说话。
一个士兵急匆匆进了营帐,“启禀沈副指挥,张副将羊癫疯发作手脚抽搐,气息不进不出,军医束手无策,肯请副指挥下令迅速派人到城中请大夫医治。”
“张副将现人在何处?。”小夜急忙询问。
士兵知道小夜与副指挥是朋友,也不隐瞒,回答道,“在军医帐内。”
小夜急速奔出帐外,沈让紧跟其后。
来到军医帐内,张副将已瘫在木床上,面色发乌牙关紧闭,军医正在用手指翻看张副将眼睛。
小夜走上前,“让开。”
军医认得小夜,“张副将怕是已经~”
小夜看也不看他,问道,“可有银针,拿来给我。”
军医呆立,“这,你要银针做甚?”
“快点拿来,不然可就真的晚了。”小夜着急。
沈让开口,“快拿给他。”
军医取来银针。
小夜点亮一根蜡烛,将银针用小火烘烤片刻,缓缓施针将张副鼻尖扎破,轻轻柔柔挤出两滴黑血,又在其人中扎破挤出一滴暗红色血液,再把张副将身体摆平,双手摊开向上,将蜡油在两掌心各滴三滴。
沈让和军医对小夜此举大为不解,但也不多问。
小夜做完松一口气,吹灭蜡烛,对士兵说道,“麻烦兄台烧些热水为张副将擦身,再换身干净衣服。”
士兵看看沈让,沈让点头,士兵退下。
小夜自言自语,“但愿还来得及。”转身又对军医叮嘱,“若他有反应的话,即刻通知我可好?”
军医虽不知此举为何原理,但也定是在施救,“好。”
沈让偷窥小夜,只见小夜面色镇静自若,处之泰然。二人回到营帐,两人低均是不语,似乎在等着一个宣判,帐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半个时辰过后,士兵进帐面带喜色的说道,“启禀副指挥,张副将已苏醒,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听说是李公子相救,此刻正要前来叩谢。”
沈让大感欣慰,“叫他好生休息,待他好了再来也不迟,李公子这阵子不会离开这座城。”
“是,属下这就告知。”士兵退出帐外。
沈让回头盯着小夜,似乎要探个究竟。小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面上一红,问道,“能看出花儿来?”
“你究竟是何人?本事竟如此之多。你,太过神秘。”
这李小夜功夫甚好,沈让考武状元时也见过各家比武之人的套路,却从未见过李小夜这般奇学之功,并且他身上备着能解各种毒的药丸,还懂得医术,救人方法也是闻所未闻。李小夜就像一个谜团,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目的何在?最终要到哪里去?
“哈哈哈~,这也算本事?就是以前跟师父云游之时,见师父用此法救过人性命,日子久了,自然也就略懂一二。”李小夜说的理所当然。
沈让蹙眉微思,“小夜,等你事成了就留在我军营吧!军营正需要你这种人才,若是有了你,我便如虎添翼。”
“那就等事成了再说。”小夜才不会留在这里,大宋边境稳不稳固与他何干。
山洞之中,柔儿修养了数日身子渐渐好转,只是还略带了些咳嗽,王莽将烧好的汤药递过来,柔儿皱着眉头一饮而尽,擦了擦苦涩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