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有云子魔知道那宝贝的具体位置,若只有辽信奴一人寻找,根本找不到。不过他没想到云子魔身上的毒性严重到了无法自制,不到一个月已残害了五名女子。
辽信奴的本性并不坏,他不想伤及无辜,前几日跟着云子魔想制止,可却晚了一步。他今日跟随亦是想阻止。
云子魔掠过一个个房顶,眼角憋见一个小子在屋顶啃鸡腿,对他的出现毫不在意,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也不多做停留继续飞掠。
片刻之后,辽信奴也看到这个小子,一手拿着鸡腿另一手举着酒壶,边吃边喝,好一番逍遥自在。这小子有些眼熟,不过现在没时间多想,他还得跟着云子魔。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赶不上的,等你去就晚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他没有理会,继续追去。
等他到的时候真的已晚,女子已死,正在被人准备剥皮,他暗暗低头飞身离开。
近日县城之内家家门窗紧闭,别说晚上,连白天都很少有人出门。上街的男子也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好像回去晚了媳妇儿就会被人剥皮。
整个香子城都处于惶恐之中,上级没人管,下属又不敢管,你推我我推你,凡是带了官衔儿的都恨不得躲进深山老林里去。
太阳还会照常升起,夜晚也会继续来临,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人心惶惶,而耽误白昼与黑夜的交替。
这日阳光温暖,微风徐徐,沈家院子的花开了一些,粉色的花瓣儿和绿色的枝叶搭配起来看得人心里舒坦。小夜和小蝶两人抚琴谱曲,二人配合的相当默契。
小蝶来了好奇心,手中琴弦停住,问道“小夜,你说那凶手为什么非要剥人皮?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小夜有心逗她,“那你是不知道,这人皮可是好东西。用来做鼓,敲出来的声音能传到人心里。用来做衣裳,保暖的很。还可以用来做人皮面具,带上以后就会变一张脸。用处多着呢!”
小蝶咬轻咬了下嘴唇,瞪他一眼,“你竟吓我是不是,早知道不问你了。对了,今日哥哥派人来传话,让你这两日到军营去,说你有了安乐窝就忘了兄弟。”
小夜心中不屑,什么兄弟,都到了发军饷的时候,也不见给我银子,不就是闲着无聊想拿我消遣消遣么。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帮满身汗臭的家伙有什么好看,倒不如天天与我们小蝶抚琴来的有意思。”此话实为巴结,可听到小蝶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
小蝶心中一跳,双颊含羞发红,“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当然,我还骗你不成。”他挑起眉毛冲着小蝶微笑。
小蝶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你,那你以后就~”
“就什么?”李小夜奇怪。
小蝶支支吾吾,“没,没什么,那你以后就多呆些日子,我,我先回房去了。”聘婷袅袅跑掉。
一看小蝶这反映,小夜心中暗叫,坏了,小蝶正是怀春的年岁,哎,女人就是麻烦。
次日小夜走在去军营的途中,原本有条大路平平整整,他途近抄了小路。虽然怕老鼠,可这是白天,他心情自然没那么紧张。
树林郁郁葱葱很是茂密,鸟儿叽叽喳喳飞穿在林间,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芳香,树上还有趴着不动的青虫。
走着走着又看见一条不动的青虫,再走着走着还是一条僵硬的青虫,这每隔一段就会有一条僵死的青虫尾部朝上,头部歪向一侧的俯在树上。
不对!这树林很明显是被人做了记号,一般人根本不会在意,偶尔看见也会认为是一条死虫而已,但小夜不是一般人。
随着记号越来越频繁,小夜运功,如一阵轻风拂过地面。
果然不远处瞧见两个人影,一青一灰两名男子在交谈着什么。小夜屏住呼吸收敛内功,缓缓靠近。
青袍男子嘴角微动,“···及避雷衣都先准备好。”
灰衣说道,“公子,云子魔那边还要不要继续盯住?”
青袍男子抬起手摆一摆,“他的魔性已无法自制,你们盯不住。”
“可是公子,这里是大宋与吐蕃交接之地。宋军常年驻守,到时山谷一开,怕也隐瞒不了。到不如将他们军领先做掉,剩下兵将也不足为患。”
青袍男子瞄向灰衣,“那倒不必,打探一番便可,便于了解周边情势。时机一到,即便那幽兰谷打开,没有云子魔带路,他们也进不去,你若多事只会自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