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邺忽然来了兴趣,笑问道:“说。”
“殿下若能护臣妾一生周全,臣妾便干了这杯。”云千代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呵!”独孤邺冷笑,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人,“孤是这天下未来储君,别说护你一人,即便是护那千人俘虏也不在话下。”
“是么?君无戏言!殿下未来可是要登上那九龙宝座的人!”云千代嘴上笑意愈发狂傲,她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独孤邺这才反应自己中了她的激将法,于是也将酒杯举起,只是入嘴的酒没有下咽。
他凑到云千代面前,单手扣住她脑袋,以嘴对嘴,将方才的酒一半度进了她嘴里。
云千代睁大眼睛,毫无防备地吞下了那酒,脸顿时火辣辣的。
独孤邺松开人,满意地看着云千代痛苦的表情,冷沉道:“你就那么嫌弃孤?”
云千代不置可否,将头别开。
这动作显然惹怒了暴虐太子,独孤邺摊开掌心,将云千代的下巴托在自己的手心里,五指顺势掐住了她的下颚。
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她的下巴就会落下来般。
“孤承诺护你和你的国人周全,可不代表不会强迫你!”说毕,独孤邺松开托着云千代下巴的手,转而将她拦腰打横抱起,朝红帐走去。
厚重的胸膛压来,云千代的视线顿时被一片黑暗包围,就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她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恶寒。
冷,这个男人周身都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殿下若是执意要强占,那么臣妾也无能为力。臣妾并不是心甘情愿,包括嫁给你!”
一字字如针,狠狠地扎在独孤邺的心口。
男人用愤恨以及暴怒的眼神望着身下的人,忽然,他像失去理智般埋头于女人的锁骨及胸前,如饥渴的野兽猎寻到食物般。
只是身下的女人依然无动于衷。
云千代麻木地撑着、忍着,忽然伸手来到了自己得发髻间,拔下一根金簪,朝独孤邺的后背狠狠刺去。
她知道这一下并不会给独孤邺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一定会让他雷霆大怒!
‘唋’的一声,云千代松开了手,鲜血沿着簪子流到了她的手背。
独孤邺猛然挥开身下的人,如暴虐的野兽般起身,眼神如要吃人般。
“你!不!想!活!了?”
云千代坐起,看着手中如开了花般,扬了扬唇,“殿下你不能治我死罪,我有您的承诺以及陛下的贴身腰牌,无论哪个都死不了。”
她脸上是倨傲以及不屈!
她深知,得罪了独孤邺无非就是被打入冷宫的下场,但是依照她如今的身份,独孤邺也不能轻而易举地这么做了。
因为手中有足够得筹码,她才敢如此放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性!
……
新房外,一处黑暗的角落,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遥望着纸窗上映照出的人影。
喝交杯酒……男人抱着女人入帐……
“七殿下,天色不早了,奴婢送您吧?”门外守夜的红棠一直注视着夜色中的男子,他在那已经守了许久了。
独孤澈的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因为强忍,手上青筋暴起,可是他脸上仍是风轻云淡。
雨没有征兆地忽然落下,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
院中婢女四处逃窜,都躲到了游廊下。
望着这雨,红棠叹了口气,“不如七殿下先避一会儿雨再走吧?”
独孤澈无声,将轮椅转至游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