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云千代始终一筹莫展,她的脑子里,一直是方才那个黄衣女子的脸。
忽然,她像想到什么般。
一妻一妾!独孤邺在金中的时候说过,已经找到了独孤澈要找的女子!
瞳孔猛然收缩,云千代蹭地从独孤邺腿上挪开,坐到了一边。
“嗯?”独孤邺不满地挑起了眼皮,余光望了眼警惕他的人。
“那个女子是哪里找来的?你分明知道她不是!我才是!”云千代恼羞成怒道。
“那又如何?孤说她是,她就是。”独孤邺不以为然地笑了,而后又补充一句,“并且孤要你亲眼目睹!”
马车骤然一停,在云千代即将摔倒时,独孤邺拦腰将人搂在了怀中。
七皇子府门外肃穆一片,除去两座石狮子张耀武抓地窥视着所到路人,其余门卫都是相当静默。
齐刷刷一片,众人给太子磕头,独孤邺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大步朝府内而去。
“速去禀报,太子殿下到!”
雅致清幽的小院,门庭前一片花香鸟语,步入内室则是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白色纱帐中独孤澈躺着,知晓太子到来,他身旁的丫鬟急忙搀扶他起来。
“四哥。”
“七弟,你有伤在身,就无须行大礼了。”独孤邺快步走到床前,一手托起独孤澈道。
两兄弟显然算是冰释前嫌,而金中之事,恍若没发生过般。
独孤邺仍旧表现出对独孤澈的关怀,而独孤澈仍是忠心不移的太子党。
“孤担心你的身体,这几日才愈感朝中无你,孤的确像失了手足。”独孤邺语重心长道,望着面色惨白的人,复道:“孤带了许多上好的药材和滋补之物,你这身子需要调理。这些时日朝中之事,孤会让九弟替你打理。”
明面上是关心的话,实际这含义是要架空独孤澈的权力。
独孤澈赴灾区有功,深得民心,金中百姓人人爱戴他,这些显然已经威胁到独孤邺这个太子的名望。
“多谢四哥体恤。”独孤澈微微俯身,算是答谢,只是他心中所想又有谁知道呢?
云千代站在外间,听着里面两兄弟的谈话,心绪却一直在那名黄衣女子身上。
也不知道独孤邺要如何一番说辞。
“七弟,孤今日来给你带了个人。”忽然,里面传来了令云千代紧张的一声。
接着便有丫鬟出去禀告,她知道,那名黄衣女子总算是要出场了。
悦耳的铃铛声阵阵香气,一阵扑鼻的清香味随之而来。
一袭黄衣的女子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她脸上容光焕发,脸上带着清澈的笑。
似乎她一出现,就洋溢着一股勃勃生机。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第一次让云千代有种压迫感。
不是因为她酷似浅唱的长相,而是因为她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很动人。
黄衣女子随丫头方要步入内室,但因看到云千代而故意止步,冲她笑了笑。
那一笑,恍若尝了口甜味的果子,心里都是甜甜的。
云千代望着黄衣女子嘴角荡起的梨涡,不知不觉也回之一笑。
黄衣女子又冲云千代点了个头,然后大步便朝内室而去。
“七弟,你看看此人,熟不熟悉?”独孤邺指着来人,脸上暗藏神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