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民心所向,不正是如此么?
环视众人,无疑这些百姓都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出力。但是独孤澈脸色却布满了忧愁,“虽然这药是众人精心研制的,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服用后会出现什么症状。”
一个面色黑紫的汉子挣扎着羸弱的身子站起了起来,“横竖都是死,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畏惧做一个试药人?七殿下,我王鹏远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怕是坚持不了几个时辰了。请让我来做这第一个试药人!如果我能挺过这几个时辰,那这药有奇效。若是我挺不过这几个时辰,也怨不得旁人,那是命。无论如何,我都感激着七殿下,感谢着远道而来的太医院的大人们!”
自称王鹏远的人竟然能在自知时日不多的情况下说出这般的话,而且看他是故作坚强,众人都不免感动。
偌大的大北谷仓涌动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友爱。云千代再也无法忍受这情感的撞击和真情的涌动,将眼泪吞进肚子,猛然伸手从独孤澈手中夺过那碗汤药,端送到王鹏远面前。
“王兄弟,谢谢你,你是咱们的英雄。真正的英雄。”云千代泪花闪动地说着。
“能有七殿下和大人这样的体恤百姓的人为民做主,实在是百姓的福气,病入膏肓的我能为百姓们试药,又有什么呢?”王鹏远用尽全力地说道。
说完,这个虽身体孱弱,气息奄奄,但实则铁骨铮铮的汉子抓起陶瓷碗,仰头将汤药悉数喝下。
受王鹏远的鼓舞,又有十几人做了试药人。
服用过汤药的人悉数被众多兵士和侍卫们安置在一处,这些试药人被众多太医和众多侍卫们,谨慎地观察着。
有太医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个时间段的每一个人的体征变化。
入夜,尽管金中一带再次刮起阴寒的风,但大北谷仓内却是暖意融融,群情激动。兵士们,侍卫们,太医们,灾民的家人们,人人抱在一起,围绕着一丛丛燃烧的篝火,唱着最激动人心的歌。
云千代望着众人,眼含热泪地握紧了拳头。从没有过此时这样的激动,从没有此时这样的高兴。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激动啊,云千代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试药成功了!”
“试药成功了!”
人人大喊着,人人泪水奔涌地喊着。
服用了太医们精心研制出的汤药的十六人悉数控制住了疫病,并有明显的好转。原本处于初期病症的人甚至已无病症。
夜色中,篝火的火光中,站在一处屋檐下的云千代用双手捂住脸颊,激动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不知何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强有力的胳膊不容逃离地将她拥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
“我要和你分享每一刻的开心和激动。”男人深情地说道。
不用说,这定然是那个衣冠禽兽——独孤澈!
不等云千代巴掌甩出去,自己的身子已然被那无耻的人紧紧地箍紧在怀中。
炙热的唇肆无忌惮地袭来——
“唔。”云千代的嗓子刚刚呜咽出一个字,唇就已经被压住。
有力地进攻,无处可藏,可躲。
被独孤澈紧紧拥住的云千代身子渐渐绵软了。这吻来得如此甘甜,令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