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建宁和几个小道士并没有剑指贾良娣的宅院,而是飞快地朝南苑飞奔而去。
“妖孽哪里逃?贫道今日必将你置于死地。”一手握着桃木剑,一手挑着白幡的武建宁大喝着。
“娘娘,快了,快了,就要抓住那制造了寒疾的妖孽了。”贾良娣欢喜道。
被突变的情势惊住的蒙氏强烈地控制着自己内心的震惊。
“妖孽,妖孽,果然有妖孽。”蒙氏边随众人疾行,边在心中恶狠狠地说道。
正指挥一众丫鬟老妈子摆放花盆,扎花束的云千代看着蒙氏带人跟随道士武建宁朝南苑而去,冷冷道:“丫头们,南苑的花草该好好修剪了。”
……
南苑。
海棠艰难地撑着桌子,缓步移动到床前,就在其要躺下时,胃里再次翻江倒海。这个十八岁的丫头猛然回头,朝房门外跑去。
一手扶门,一手捂住腹部。不断地呕吐,呕吐。
胃中的东西悉数被吐出,可是胃部依然不适。到了最后,开始干呕起来。为何周遭如此寂静?甚至连鸟雀的声音都没有?海棠抬起头来,大惊。
一个消瘦的道士正用一柄桃木剑指向自己这个方向,神色凝重。几个小道士或端着泥盆,或捧着符咒……
蒙氏,贾良娣、周良娣、董良娣四人肃穆地望着自己。
一把香灰被道士武建宁抛洒向天空。说也怪,似雾一样的香灰朝丫鬟海棠所在的房屋吸附去。
海棠震惊地望着朝自己袭来的香灰。
香灰并没有在海棠身边停留,而是直朝屋内的床榻底部而去。
云千代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手抓各种修剪工具朝这边而来,看着漫天香灰,竟然直朝屋内床榻底部而去,露出一丝笑意。
仿佛看到留香在朝自己扑来,欢快的叫着:“娘娘,娘娘——”
身为一代帝后的自己,今朝的落难绝不是虎落平阳。
武建宁看了看海棠一眼,带着几个小道士跳进房间。循着香灰的踪迹,一个小道士弯腰朝床底望去。
一声凄厉的大叫,小道士朝后跌去,双手沾满了鲜血。
站在房屋外的众人大惊。
贾良娣惊叫道:“这是怎么了?”
蒙氏忙问道:“道长,可有情况?”
站在屋内的武建宁微微闭着双眼,一声大喝,将手中桃木剑朝床下刺去。
一声清脆的声响。当桃木剑抽出,众人惊讶。
一个金灿灿的手镯被挑在桃木剑的尖端。
看到武建宁竟然从床底下挑出一个金灿灿的手镯,而这金手镯就是自己之前为收买郎中郭子敬而递送出的那只,就是自己从留香手腕上拽下的那只,海棠脸色大变。
胆战心惊的她依靠在门框上,浑身战栗。
为何自己送出去的金手镯会再次出现,并且出现在自己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