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族建立的金国需要一个铁腕统治者,要踏平四方,拓展疆土,更需要一个孤胆英雄。然,身为一个父亲,身为皇族的一家之长,亦需要一个心地清澈,胸怀坦荡的儿子。
身为太子的独孤邺并不是那完美无瑕的最佳帝君之选。
一个太监急匆匆地朝大殿跑来。
“陛下,七皇子觐见——”太监道。
“宣——”金帝道。
……
“谋刺四皇兄的刺客中有一人叫做梁陌,曾经在二皇兄的府上当过差,在谋刺太子一案前,该人曾被人亲眼目睹,与二皇兄的贴身侍卫乾九在郊外梨子河畔见面……”
不等七皇子独孤澈将彻查结果详细叙述完,金帝的拳头狠狠砸在大案上。
另一只握着奏折的手不断地颤抖着。
“父皇息怒——”七皇子独孤澈忧心地抱拳道。
尽管早早对结果有了预想,但当最终彻查结果呈递上来,金帝还是承受不住,心痛不已。
错的不是自己一直疼惜的二皇子独孤耀,错的是自己,自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储君的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个阿斗身上。
大案上散乱地放着各地大臣们在近日呈递上来的奏折,这些奏折明面上是在汇报各地军情,民情,实则都是对二皇子独孤耀乱用权力,毫无章法的施政的“抗议”和“无奈”。
太子独孤邺抱病在府养伤后,为给二皇子独孤耀更多机会展示才能,自己将朝中大小事务交由二皇子代为打理,令所有人失望的是,独孤耀没有展示出任何才能,反而将整个朝堂政务弄得一塌糊涂,乌烟瘴气。
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金帝再次想起太子独孤邺协理政务的时光。
将心中的愤怒和失望压抑下去,金帝平息了一下心情,道:“传朕旨意下去,查抄二皇子独孤耀府邸,内眷送至兰宣园居住,二皇子独孤耀送至幽台居住。吃喝用度需宽裕,但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走出幽台半步。”
七皇子独孤澈上前,道:“父皇,二哥他——”
凌厉的目光落在独孤澈身上,金帝沉稳地说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金国大业绝不是小儿的游戏。”
暮色铺洒进大殿。
金帝老态龙钟地,久久地坐着。
……
独孤邺躺在床上,听着暗卫追风的密报,眼眸深处闪烁着不易人察觉的光芒。
一切都在掌控中。
“幽台距离京城数千里,二皇子再若想参与朝中大事,怕是鞭长莫及。”追风道。
门帘被挑起,蒙氏带着丫鬟尔冬走了进来。尔冬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白玉瓷碗。
“殿下,慧儿特意寻了方子,亲自煮了这清热祛火的补汤,这汤清淡得很,正适合调理身体……”蒙氏边说边伸手去接丫鬟尔冬手中的托盘。
独孤邺从床上步下,伸展着胳膊,冷沉地说道:“孤已经痊愈。”
看到蒙氏眼中的震惊,独孤邺一字一顿地说道:“幽台是一剂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