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声,鲜血飞溅,徐氏皱着眉头没有吱一声。
徐敬业立刻丢下刀子,知道自己酿成大错,忙去搂徐氏,徐氏只强颜着欢笑,摇头道,“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流这么多血了!”徐敬业悔地都想给自己几耳刮子,他本想给独孤邺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提醒提醒这个臭小子,若是他再敢这么对自己的妹妹,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傻妹妹会出来挡这一刀。
“徐将军,只是切磋,何必这么动真格?若孤方才真以实对实,爱妃的右臂怕就不保了。”独孤邺冷冷道,语气里却是对徐敬业的责备,丝毫没有对徐氏的半分关心。
这个男人!
徐敬业捏紧了拳头,脸阴沉的似一块黑炭,“是卑职鲁莽了。”
“习武之人本就鲁莽,错原不在你。”独孤邺轻描淡写道,将大刀丢到一边侍卫手上,自己慢悠悠地坐到了长椅上,“去传太医。”
两名丫鬟搀扶着徐氏坐到了一边,立刻有人拿着医药箱来给她做简单的包扎,这一切在独孤邺看来,不过是他们兄妹串通好使出的苦肉计。而在徐敬业看来,却是他妹妹不顾性命救了这个冷血的太子,可是他却一点感激都没有。可恶!当真是可恶至极!
“我真的没事的,以前在军营里随大家舞刀弄枪的也经常受伤,这点小伤几日就能结疤大好。”,徐氏很是云淡风轻道,此时的她显得格外通情达理,可她越是这样,徐敬业就越是心中憋着一团怒火,看来妹妹在府里确实是水深火热。
徐敬业转念又恢复了平静,一扬衣玦粗狂地坐到了椅子上,大手一挥便和独孤邺谈起了正事,“卑职这次匆匆赶来是要向圣上禀报一件要事的。”
“哦?”独孤邺挑高了眉头,徐敬业回来怕只是为了他妹妹吧?这个五大三粗的蠢材现在还学会和他玩心计了?有意思。
尽量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独孤邺冷冷地盯着徐敬业,没有把一丝一毫目光投向徐氏。
“殿下的亲信马威几日前被卑职亲手斩杀了。”
独孤邺握在长椅手把上的手猛然一抬,眼中藏着怒火,“你——杀了——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出。
徐敬业狂妄抬头,哈哈大笑,“不错,卑职怀疑他勾结蒙古人。如今我大金局势可谓腹背受敌,蒙古军时常在我西北侵扰。卑职认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饶恕一人。”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饶恕一人?独孤邺幽深的眼眸拉长,忽然森冷一笑,手中的玉扳指几乎快要被捏碎。
“时辰也不早了,卑职也该进宫向圣上禀报此事了,就先告辞了。”,见独孤邺阴沉着脸,徐敬业也没丝毫退让,反倒变本加厉,起身抱了个拳便大摇大摆离开。
自始至终,徐氏的脸都惨白一片,她万万没想到,这次哥哥回来竟然会对太子这么无礼。
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太子,何曾受过这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