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你们都别说了——”四阿哥气急。
小胤祥也忙出面圆场:“八哥您别再怪瑞王嫂了。瑞王嫂,不管怎么说,我四哥会受伤都是为了您。您就对他好点吧。”
“为了我?”瑞福晋寒冷的双眸直逼床上的四阿哥,见他此时此刻受伤狼狈的样子,她突然有种畅快淋漓的报复的快感。勾唇,她残狠的道出心里话:“为了我受伤?那是他自找的!”
——四阿哥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她,看着她那般愤恨痛苦的目光……那一刻,他竟心如刀割,垂下眼睫,他一脸受伤的埋进软枕里……
“够了,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
没人知道,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四阿哥再一次不争气的泪湿了枕头。
瑞福晋一从四阿哥的屋子里出来后,就脚步匆匆的拐出迂廊。
“福晋,福晋您走慢点,小心脚下啊福晋……”翠儿提着灯笼一路小跑着跟在她身后,呼吁着。
可瑞福晋还是脚步不停。
翠儿没办法,只好跑到她前面摊开双手截住她,“福晋您别走那么快好吗?万一磕着——福晋,您——”
朦胧的月光下,翠儿分明看到福晋莹白的小脸上悬挂着的冰冷的泪珠……
“福晋……”翠儿的眼圈也微微发红。
“我没事。”瑞福晋抬手擦擦脸,抬颌不让自己难过的泪水再流出。
“福晋,八爷他们只是随口胡说的,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
“福晋。”
“行了。咱们回去吧。”
“嗯。”
踏着皎洁的月光,一路无语。
心情忐忑的跟在福晋的身旁,看着福晋漠然失意的小脸,翠儿知道,福晋今晚又要失眠了。
自那天闹的不愉快后,瑞福晋就没再去探望过四阿哥。只是听说他躺在床上养了好些天的伤。
日子一天天的过,眼看临盆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瑞福晋也开始着手准备临盆时该用的衣物东西……
虽然这些都可以让下人做,可她想着是是自己最珍爱的孩子,还是自己动手好。反正自己闲着也没事。
这一日,她正坐桌前给宝宝缝制一双棉袜,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王嫂——”
她执针线的手微微一顿,便抬起头看向他——
十月的风微寒,四阿哥穿着一件黑色织金锻镶边披领朝服英姿飒爽的站在门口,金色的阳光在他的身上描绘出金边,玉树临风得让人有一种片刻的眩晕。
瑞福晋打量着,心里想,她也该有个把月的时间没见过他了吧?她知道他是因为上回那件事,至今还心存芥蒂。今儿个敢来见她,想必也是下了好大勇气。
见他就那样手揽朝帽站在那里,连门也不敢轻意踏入。一张白皙英俊的脸上更是挂着讨好而尴尬的笑容,瑞福晋见了忍不住轻叹口气,“你回来了?”
她不知道除了这样的对话,她还该和他谈什么。
“我回来了。”见她肯理自己,四阿哥忙走进屋来,笑眯眯的问她:“王嫂最近可好?”即使彼此都清楚他是在强颜欢笑。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她意指他前些日子的伤势。
四阿哥闻言忙回:“早就好了。都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了。那个,王嫂——”他欲言又止。
“嗯?”
“王嫂,那天的事,真的对不起。我八弟和十三弟他们——”
“别说了。”瑞福晋冷冷的打断他,抬起眸来看着他:“你以后别再做那种傻事就好。”
四阿哥连连点头。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便从袖里掏出一个小方盒,献宝的递到瑞福晋面前,“这是什么?”瑞福晋蹙眉。
四阿哥忙笑着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瑞福晋疑虑片刻,便伸手拿起那个精致的小方盒,轻轻打开,她原本以为方盒里会有珠宝翡翠之类的俗物,可当她看到红色锦盒里,赫然开放着一朵绿色的小生命,四瓣绿叶,羸羸弱弱,稀世罕见。
瑞福晋的瞳孔剧烈一缩——
这就是传说中的可以让人得偿所愿的许愿草吗?
瑞福晋一下子就想到前些日子翠儿告诉她的,四阿哥派人打捞走了江面上的所有许愿灯,目的就只是为了找到属于她的那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