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他轻唤。他知道,他一定是在梦里。因为这梦里的一切都太遥不可及……
“您怎么睡觉也不换衣服?奴才帮您更衣吧。”说着,纤纤素手探向他的领口……却被他大掌用力一握,再猛地一扯,就双双滚入床榻里了……
红烛摇曳,**一刻。
**一刻值千金,只可惜,**苦短。
做了一夜好梦,四阿哥满足的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可突然,他的手掌却碰到一片柔软的如玉凝脂,他吓得一下睁开眼,却猛然看到枕边那一张骤然放大的俏脸——
“怎么回事?”四阿哥吓得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看着同样惊慌失措拿锦被遮掩娇躯的宋瑶芝,四阿哥的脑袋轰得一下炸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该死的!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头痛欲裂,他敲着头努力回想。该死的!他只记得他昨晚梦到王嫂了……他以为那一切都只是在梦里……可这女人几时爬他床上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四阿哥怒吼。
宋瑶芝吓得一下蜷缩在床里,双手颤抖的揪着被子,她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奴才只是昨晚来给爷您送解救汤,可您,可您——”
“够了!你别说了!”四阿哥气得想杀人!他一下子从床上下来穿戴衣服,一边命令她:“马上给我滚出去。马上!”
“奴才这就走。”宋瑶芝哭着穿戴好衣服后,便急匆匆离开了四阿哥的屋里。
四阿哥气得狠狠踢了身旁的圆桌一脚!
他不就喝了几杯酒而已,怎么会犯这种浑事!
匆匆沐浴更衣后,临去宫里的四阿哥像往常一样拐个弯就来到了瑞福晋的苑子。大清早的,阳光柔和,瑞福晋正站在苑子里给花草浇水。清水轻洒,她的嘴角挂着最美好的笑容,那一刻,四阿哥甚至嫉妒起她手中的那朵鲜花来……
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很可悲。摇摇头,他苦笑着转身就要离开,却刚巧碰到翠儿带着下人端早膳过来,“四爷?奴婢给四爷请安。”
“行了。”四阿哥心不在焉的摆摆手就要离开,见他一脸失意,翠儿就故意调侃他,“四爷您昨晚睡得可好?”
闻言,四阿哥挺直的背影微微一僵。昨晚的他……昨晚的他……
心里矛盾重重,他不再顿足就匆匆离去。
眼见四阿哥离开,翠儿端着菜肴跑了进来,兴匆匆的跟瑞福晋说:“福晋,方才四爷又来看您来了。”
瑞福晋点点头,“我知道。”
“四爷可真胆小,明明想见您来着,却每次都偷偷躲在外边。”
“行了你。”瑞福晋嗲怪的瞥了她一眼,反问她:“庶福晋那边怎么样了?”
翠儿点点头:“奴婢方才去了,庶福晋她还躺在床上不愿起来。不过听说昨晚一切顺利。怎么样?福晋,奴婢亲手调的药香效果不错吧?”
瑞福晋笑着捏捏她鼻子,“你行,你厉害行了吧。”
“对了,福晋——”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翠儿忙喊。
“又怎么了你?”瑞福晋正要给一盆蓝菊浇水。
“福晋,”翠儿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一脸笑意的说:“奴婢方才听那些姐妹们说,昨晚咱们去那江面上放的水灯,全被人打捞走了。”
“什么意思?”瑞福晋一时拐不过弯来。
“听人说,是四爷下令打捞的。奴婢想,四爷其实想要的水灯,就只是福晋您那一盏吧。啧,四爷可真有心……”翠儿忍不住兴叹。
……瑞福晋手里还端着水,可心情却突然复杂起来。
那盏水灯上盛载着她随手写下的心愿……可他却这般放在心里……
真傻。
“福晋——”
“嗯?”被打断思绪,瑞福晋忙应了声。
“福晋,那今晚,还要不要继续?”翠儿意指庶福晋那边。
“当然。保不定她哪天才能怀上孕,是要坚持一段时间。”
“可是听说今儿早上四阿哥见床上躺的是庶福晋,早雷霆大怒。要是咱们故技重施,保不定四阿哥他清楚是庶福晋,拒绝了呢?”
瑞福晋微笑的摇摇头。
因为她清楚,尝过腥的猫是禁不住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