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福晋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垂泪。
“既然有心思同我斗,倒不如花心思在巩固自己的地位上——”
啧!闻言,庶福晋大瞪着泪眼望着眼前的瑞福晋。她这话,她这话什么意思?就在此时,胸口又是一阵窒息的闷疼,她唔了一声,又一口污血吐了出来。看着床沿的血迹,庶福晋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黑,脑袋也是轰鸣鸣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想到自己的处境,更是忍不住悲从中来,整个人软塌塌的趴在床沿呜咽哭泣。
瑞福晋冷眼看着,并不出手帮忙,她只是最后提醒她:“我这次可以饶了你。但我希望你可以永远的记下眼前的痛苦。在我待在贝勒府的这段时间,我不想再出任何端倪。”
“你、你的意思是……”庶福晋喘着粗气。
“我的意思是,我在这贝勒府只是短住。我更不会和你争抢你的四阿哥。到时我自会离开这里,但前提是,你必须利用你的人脉帮我找到瑞亲王——”
什么?!庶福晋一时愣住。
“当然。条件是相互的。你帮了我,我自也会给你好处——”
“什么?”
“让你怀上四阿哥的孩子!”
——啧!庶福晋一下子怔住!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让她怀上四阿哥的孩子?!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说,她要帮她?让她怀上四阿哥的孩子吗?可是,自从她嫁入贝勒府到现在,四阿哥从来就没进过她房间,更别说碰她了?她怎么可能怀上四阿哥的孩子?
“我想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唯有怀有子嗣这一条路——”
“我懂。我都懂。可是,听外人说,他从来都不近女色……”越说越小声,庶福晋禁不住再度红了眼眶。如果一个男人连碰都不想碰你,这是不是她作为女人最大的悲哀?
不近女色?!瑞福晋听了忍不住讽笑出声。她可还没忘记四阿哥那禽兽不如的一面,她更没忘记他是怎么样残忍的把她往绝路上逼的!
想着,瑞福晋不自觉的呼吸骤紧,握紧锦袖下的拳头,她转过身来,一双凌厉寒眸直射向庶福晋:“我既然承诺你的,就会做到。只要你肯答应我开出的条件,那你就可不用再受这蛊毒之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还有就是,容你想的时间不多了。”
在庶福晋的屋外等候多时的翠儿一见瑞福晋的身影从里面出来,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福晋?”
瑞福晋点点头,步下阶梯,“你的草蛊挺灵验的。”
“那她答应您的条件了吗?”外头艳阳高照,翠儿忙给她撑起油纸伞。
“她会答应的。你待会儿去她那儿给她解蛊。”推开翠儿的油纸伞,瑞福晋走上绿林小道,一边反问翠儿:“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翠儿忙回答:“已经派人把信送去年府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瑞福晋点点头,突地,她似乎想到什么,侧过头来笑着对翠儿说:“没想到你对蛊毒这一块这么有研究。我突然想起来我半年前也被人下了蛊毒对不对?”
翠儿点点头。
“我还听你说,我这蛊是不解自好。翠儿,说实话,当时是不是也是你救的我?”
翠儿脸色微赦,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见她如此,瑞福晋只是笑笑,并不逼问她。
翠儿也忙扯开话题:“福晋,桂花林到了。”
瑞福晋闻言停下脚步,一阵异香扑鼻,成片的桂花林,白得如银雪,黄得似碎金,风吹过,整片桂花林开始洋洋洒洒的下起桂花雨,整个空气中弥漫着这都是醉人的桂花香。
瑞福晋不自觉心情大好,回头与翠儿商量:“翠儿,反正闲着也无事,咱们摘些桂花回去做桂花糕吧。”
翠儿却皱着鼻子:“您还吃得下桂花啊?”
瑞福晋闻言忍不住咯咯直笑。
难得见福晋心情好,翠儿也笑:“做桂花糕就做桂花糕。不过奴婢在想,那庶福晋恐怕要好长一段时间不敢碰桂花了吧。”
……
仲秋佳节
很快,就迎来了期盼多日的仲秋佳节。翠儿像只欢快的喜鹊跑进跑出的贴彩纸。彩纸是瑞福晋亲手剪的。有祥云绕月,有嫦娥飞天,更有吴刚伐桂……各个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翠儿简直是爱不释手。
而想到自己晚上就可以出府去闹市凑热闹,她就更开心了。
贴完彩纸,她从外面跑进来,好奇的问瑞福晋:“福晋,四爷今晚会抽空带我们出去吧?这些天都没见到他,听人说他这几天忙着招待外国来使,还有要陪万岁爷祭月,应该会很忙吧。真担心他晚上会忙得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