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戚以为来人是下人,所以头也没抬,任是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林夕静。上一秒还在思虑是谁告诉贺兰月瑶的疑问有了一丝光亮。
眸子深不可测,带着一丝锐利。“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夕静假装一脸的纯真。“是有人来府中禀报的,静儿听到就马上赶过来了。阿戚,,,,你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恨静儿吗,静儿已经知错了。”说着说着,竟是掉下了眼泪。纤细的胳膊轻轻的环上了越戚的颈项。“阿戚,静儿真的知道错了……静儿……”
不等夕静说完,越戚便不耐烦的将夕静的胳膊给扒了下来,用力的一推就将她给推坐在地上。犀利的眼神直直的扫射在她的面颊,看到刚画完,涂得匀称的胭脂冷笑。“立刻滚出去!不要脏了她的屋子!”越戚低吼,夕静有些被吓到。
被吼的呆愣,缓过来,她又恢复了可怜的模样,哭的梨花带雨。“阿戚啊!”
哭诉的声音还未说全,就被迎面而来的烟炉狠狠的砸到额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险些晕倒。夕静简直不敢相信越戚会这么对自己。烟炉里的烟洒了一脸,烟土爆灰。
“滚出去!不要脏了这个屋子!”怒吼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点的怜惜,却吼醒了夕静。
“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不要忘了,我是你救命恩人的。”
“我报恩已经抱的够了!从今以后,你!滚出越家!”越戚拦住夕静的话,食指直指她的门面。他话中的内容让夕静险些晕倒。
“你……”
“滚!”最后怒吼一声,越戚运足真气,一个凌厉的掌风,将夕静送到了外面。“把她赶出宅子。”声音冷漠的对着在门外守候的仆人吩咐,越戚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门外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喊声。仿佛正承受着碎心之痛。越戚满眼心疼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女人,手颤抖的抚上那苍白的脸颊。“女人,若是我真心忏悔,为你休了所有女人你会原谅我吗?”情不自禁的,他问出了声,明明知道她听不到。
“应该会吧,你那么爱我,应该会原谅的。”
“今天,把两位妹妹和婆婆也叫上吧,让她们带来我的箱子,我们也好好的吃上一回真正的团圆饭。”她的声音薄凉,说到哪三个曾经伤害自己的人,心,有些颤抖。索性,今天,一切都了结吧。
男人微微闭上眼睛沉寂了一会,低沉的声音才想起。“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不要想着离开我。否则,血洗星国,我也会把你揪出来。”话音一落,越戚转身大步的离开了房间,门被碰的一声关上。
“应该会吧,你那么爱我,应该会原谅的。”忍不住的,越戚低喃一声,心中还有着侥幸的心理。脱下鞋袜,他小心的上床,躺在贺兰月瑶的背后,长长结实的手臂紧紧的环绕着贺兰月瑶的腰身。“女人,如若从今以后我愿意保护你,永远站在你身后保护你呢。”他贴着贺兰月瑶的耳后,声音很轻,仿佛想要飘进贺兰月瑶的梦中。平日锐利的眼睛柔和了下来,专注的盯着那个女人,丝毫没有睡意。
第二天早晨。
从混混沉沉的场景中悠悠转醒,她眼尾了湿意带有着梦里的情绪。那黑暗中站在烛火下哭泣的女孩子让她的心像是被鱼钩勾住了一样,疼,痛。天,还是微懵懵的亮,经过一夜,原本应该变冷的屋子却依旧温暖。贺兰月瑶用力的撰了撰床褥,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手却不小心打到床头前的东西,只听啪的一声,一个白色的花瓶掉在地上。还有散了一地,紫色的小花。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旋即推门而入。“怎么了”担心的话音被眼前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女人那股恨意给弄的一滞。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受伤。“我在外面给你生火暖屋子。”素来不邀功的男人,破天荒的主动说了起来。女人需要哄,月瑶也只是心中无法接受的恨着,她那么爱自己,相信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