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说,婆婆给你做主。”戚秋一看她着万般委屈如同芙蓉的小脸挂着那可怜兮兮的泪珠,心疼的很。
撇开夕静一家有大恩于自己不说,她本身就很喜欢夕静。常年来,夕静总是给她写信,或者跑自己那旧舍去看看,逗自己这老人家开心,比儿子都贴心。
虽然戚秋这么说,但夕静还是哭着跪下了身。“婆婆,静儿实在是被姐姐算计的怕了,所以一直不敢和阿戚和您说。就在之前,姐姐的丫鬟小兰慌张的跑来找静儿,说,说姐姐的贴身丫鬟小琼总是半夜的私会男人……当时静儿想,可能是小琼的心上人,哪知……哪知小兰说那小琼去私会那男人的时候总是提到姐姐……”
贺兰月瑶一直在夕静的前厅等着,双脚有些麻痹。一个时辰了,贺兰月瑶站的大约有一个时辰了,自从丫鬟进去通报后就在也没回来,反倒是进来了几个侍卫把厅子里能坐的椅子等东西全部搬走。
太阳已经缓缓升到上空,照亮了整个屋子。夕静的院子比她的院子大很多,一个前厅就抵得过贺兰月瑶的两个卧室,在加上搬走了很多东西尽显空旷。站在后面的轻雾看着她一脸担心,几次想要劝说贺兰月瑶离开,最后都被贺兰月瑶用眼神制止。
这个屋子,看似没人,但实际上,这眼睛可多得很呢。莫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婆婆才被夕静扶着手臂,姗姗来迟。
戚秋见到贺兰月瑶站在那里显得非常的吃惊。“呦,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贺兰月瑶的脸不是色的仿佛一张苍白的纸,她矮了矮身,想要行礼,但因为站的时间太久,脚心一阵刺痛,重心不稳,向一旁倾斜了去。“夫人!”轻雾见状,赶忙去搀扶。
“不准扶!”戚秋严厉的呵斥着,美目一立,尽摆威严。
这句话无非是想要贺兰月瑶摔倒在地,轻雾却罔顾戚秋的命令,依旧伸出手去。
戚秋冷笑一声,暗自施发内力,发出一枚钝器。啪的打在轻雾的手腕上,瞬间轻雾的手骨仿佛要裂开一样,吃不上一点力气。贺兰月瑶直挺挺的坐了地上,小腹是一阵的抽痛。
刚刚的麻痛还不至于摔倒,而是她被一个东西击到了胯骨,才导致摔倒。
“哼。”戚秋冷冷的笑出了声。“到真是主仆情深。老妇到听说之前你特意要静儿去你的院子里请安?贺兰相之女倒是向他本人一样,规矩不少。”戚秋一身黄色的衣服,那姿态显得雍容,但早已经那气势,依然有当年主持这大家大业的风范。
贺兰月瑶早已经被那痛楚给折磨的冷汗涔涔,轻雾在那里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要说出贺兰月瑶已怀有身孕的事实,却被贺兰月瑶几次捏手制止。若是说出了,就不只是这样了,虽然老夫人会保护她,但是夕静,必定会拼了命的杀了她腹中的孩儿。
“儿媳不敢,只是儿媳想这规矩不可废。”即使疼的浑身直冒冷汗,贺兰月瑶依旧倔强的保持着语调的平稳很一贯的云淡风轻。纤细的手,因为那疼痛的刺骨的感觉而紧抓着地,手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劈开。
“好道一句规矩。”戚秋的声音冷硬帮帮。那威严的样子压迫人心。“看你弱不禁风的,站都站不稳,不如就跪上几个时辰,省的过两天祭祖的时候,你撑不住。”后面这句话,戚秋的声音平平淡淡。但是贺兰月瑶知道,若是她反抗了,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说不定……
她的脸色白了白,然后柔柔弱弱的称了一声是。
戚秋如此对待贺兰月瑶,夕静的眼里滑过了讽刺和阴毒。贺兰月瑶,知道我对婆婆都说了什么吗?你想都想不到,这些话,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被驱逐越府。
贺兰月瑶刚应完声,戚秋的眼神又瞟到了一直轻拖着她的轻雾的身上,满眼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