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晕眩感,贺兰月瑶起身,素手压在继续解扣子的大手上。“妹妹的身体不好,将军还是去陪妹妹吧。”
瞬间越戚原本还在压抑着的怒气,全部的展现在他的脸上。大手啪的一下打开了贺兰月瑶压着的大手。眼神利的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她的心里。
烛火跳动,屋子忽明忽暗,贺兰月瑶始终保持着内敛的样子,不与他对视,不起冲突。
空气紧紧的凝着,越戚放开紧盯着她的眼,冷笑一声。“怎么,被本将军疏离久了,忘记了该怎么讨好夫君了么?”语气轻的就像豹子将要觅食时的慵懒,轻,有张力,却又危险十足。让她不禁汗毛竖立。
“妾身不敢。”贺兰月瑶表现的更加谦卑,心却像湖水里投进一块石头,波澜不平,忐忑不安。
越戚用力的咬着牙根,眼睛危险的眯着。看着她过分平静波澜不惊,淡定的说出拒绝自己的话的女人,就像是整吞了一颗大粽子,咽不下去,全都卡在胸口一样。恨不得一手折了那具纤弱却傲骨的身子。
“不敢?”他的口气有些嘲笑,却又危险几分。“还有你不敢做的么?”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蹙着眉,抬头,她的脸色被气的苍白。他语气里的鄙夷,讽刺,注定,像是一根刺一样捅进了贺兰月瑶的心里。
“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么?”他如鹰一样的眼神,逼紧着她,薄唇冷冷的勾出一个弧度。“你所做的那些,不是全都为了获得我的宠幸么?现在!”越戚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用力的扳住贺兰月瑶纤细的下颌。“还装什么清高、”
心,就像被一个特大号的抡锤凿着,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多伤一分,多一条裂痕。女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明明心里已经用所有他对自己的坏,用所有负面的猜测来逼迫自己狠心,凉心,但是当一切如心所想的时候,却来得更疼。
眼泪,在眼睛里转了一圈,被她狠狠的逼回去,滑到喉咙。纤细的手挥开钳着自己的大掌,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距离,晕眩感,让她打了个晃。
“妾身累了,请将军到妹妹的房间。”把声音努力的调到平衡线,微微的哽咽,还是出卖了她。
越戚的怒火更胜,修长的手,就像是怎么也摆脱不掉的钳子,捏住和她的下颌,力气全部被灌注到他的食指和大拇指,疼的她脸色发白。猩红的眼睛就像是堕落成了魔。“怎么!你是记恨我?还是……你爱上了那个三王爷!”低吼出声,里面的怒气像是一触即发的炸弹。
贺兰月瑶的秀美就像是要全部拧在一起样,痛苦的纠结着,眼里的怨恨,像是淬了毒利剑,遮挡不住。
他冷笑一声。“不管你是记恨,还是爱上了别人,贺兰月瑶,你都得接受我!”后面的六个字,他说的坚定异常,话音一落,冰冷的薄唇就侵袭上了她娇嫩的红唇,像是狂风暴雨一样席卷着她。
“唔……唔……”起伏的胸口证明贺兰月瑶的愤怒和恨意,杏眼圆瞪,里面像是有一簇火在燃烧着。双手挣扎着推开紧紧的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薄薄的指甲恨恨的抓着他的脖子,抓出一道道血痕,却丝毫起不到作用。小琼的死,他与那个女人的抵死纠缠和他对自己的伤害就像水蛇一样缠着自己。恶心,厌恶,憎恨,痛苦……
声音清脆的如同爆竹,镇静了两个人。越戚愤怒的颤抖,看着举着双手仍未放下的女人。
“恶心!”红的微肿的唇,厌恶的吐出两个字。像是终于释放了自己所有对他的愤怒,眼里的厌恶情绪真真切切。仿佛怕他没听明白又重复了一遍。“越戚!我嫌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