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七情魔的云飞羽被天水兰心牵回客栈,幸亏这时天色尚早,客栈内伙计都还在贪睡,各屋住客更是酣睡未醒,天水兰心把云飞羽带到投宿时给云飞羽开好的房间内,端方蕊这时才觉得一切过于真实不像是梦,她呆呆问道:“兰心,你是真的吗?”
天水兰心从云飞羽怀里接过端方蕊,把她放在床上,回道:“是什么真的?”
端方蕊眼睛不舍得离开云飞羽,出声道:“飞羽哥哥的魂魄来看我我很高兴,可是你怎么会也在这?”
天水兰心心里感叹,出声道:“他没有死,我们来这就是要接你回舟国的。”
端方蕊心里隐隐有这种奢望,可是一直不敢相信,此时听天水兰心讲,不能置信的欢喜道:“你没骗我?飞羽哥哥他真的没死?我这不是在做梦?”
天水兰心摇摇头,拿起一方毛巾沾水为云飞羽细心擦拭脸上的血迹,云飞羽眼角鼻孔嘴角耳孔的血迹都已经凝固,一边擦拭一边疼惜的问云飞羽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飞羽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轻笑,脸上血迹擦净,不再恐怖如鬼,但他满头墨发变成如雪样白却没法变回原样,天水兰心心疼无比,实在不明白云飞羽为何一夜白发。
端方蕊惊喜过后才发觉云飞羽的异样,她原以为云飞羽化为厉鬼自然变得凶历,可如今云飞羽并没有死却一身血满头白发,她也不由心痛,可是她也不清楚云飞羽身上异变的缘由,只能起身下床帮着天水兰心一起帮云飞羽整理一身血迹。
虽是为魔,但在天水兰心与端方蕊前云飞羽极是安静,被两人脱去满是鲜血的外衣他也不抗拒,还十分配合,只是云飞羽突然觉得无比困倦,双眼一闭,竟是站着入睡。
天水兰心不理解云飞羽为何如此困顿,将他抱到床上,脱去鞋袜,只留内衣,上面仍残留有浓厚的血腥气,要知道云飞羽一晚生撕近一百四十个精壮汉子,身上淋血雨一般,早已浸透内衣。
简单处理天色已经大亮,客栈小二已经吆喝着开始了一天的繁忙,天水兰心让端方蕊先在房内看护云飞羽,她去把蓝雪儿与端方平都喊了过来。
端方平已经起床洗漱完毕,随叫随到,蓝雪儿却是有些嗜睡赖床,被天水兰心一大早喊起,蓝雪儿还有些不太愿意开门,打着哈切揉着睡眼躺床上问门外天水兰心有何事,一听云飞羽有些异样,她立时坐起身,神情一振,急忙忙开门连外衣的顾不得穿随着天水兰心来到云飞羽房间。
端方平进房一眼看到神情萎顿的妹妹端方蕊,他先是一喜,又有些怜惜,看端方蕊神色有倦怠,眉心间似有些异样,端方平原本想斥责的话就说不出口,转眼看到床上的云飞羽,端方平不由大惊,立时上前皱眉凝视。
端方蕊看到二哥,心里惊疑,还以为端方平是来捉拿自己回谷,身子不由往后微缩,但看二哥一脸严肃的望着床上飞羽哥哥,她稍稍安心,只是怯声声的喊了句:“二哥!”
随后蓝雪儿与天水兰心进屋,蓝雪儿看到端方蕊微微点头,看到无声熟睡的云飞羽,蓝雪儿双眼不由厉色闪现,不复以往冷静,惊怒出声道:“怎么会这样,他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天水兰心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带着蕊儿回来时不但头发雪白,双眼也是血红,而且脸上七孔流血,我本以为他受了重伤,但看他全身似是无恙,只是好像十分的疲倦,就连站着也能入睡。”
端方平十分渊博,他也曾和云飞羽多次畅谈武道,知道云飞羽修炼的是天怒心诀,听到天水兰心口中所述,端方平心里豁然明了,脱口而道:“七情魔!”
其他三女都看向端方平不知道七情魔是何物,端方平看着熟睡的云飞羽叹息的解释道:“三弟修习的天怒心诀属于圣教的七情诀,是由人的七情1欲望激发体内潜能修成激烈丹息内力,三弟的性情刚烈无比,所以他怒情杀欲极盛,天怒心诀能短时间大成,虽然威力极大,危险性也是极高,他昨夜一定受了不可承受的刺激,功法暴走,入了魔道成为七情魔!”
蓝雪儿心里惊疑,出声道:“你是说夫君他成了魔?”
端方平点点头,一脸严肃的回道:“我在圣教秘史典籍上看到过七情魔的记载,几百年前圣教中有人修炼七情诀走火入魔成为七情魔,据书上记载七情魔其力开山,其速超风,无伤无痛,闻声而动,入目而行,生撕众灵,雪发赤睛!”
端方蕊急忙问道:“那飞羽哥哥他还能恢复过来吗?”
天水兰心与蓝雪儿也一齐急切的望向端方平,端方平把云飞羽手腕拿起为其把脉,端方平精通医理,良久后出言道:“我需要一套银针,用刺穴之法恢复三弟的神智,等下还需要两位弟妹运功压制三弟体内的暴走丹息内力!”
天水兰心与蓝雪儿互视一眼,点头同意,蓝雪儿出门去把荷儿喊来,让她尽快到附近医馆高价买回一套金针,时天下行医望闻问切,多用草药针灸,一般大城镇的医馆都有成套银针备着,只要出价够高买来一套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