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还没有开口,孙瑾瑜就说道:“爹,你一定要小心。”孙掌柜点了点头,道:“你老子我还用你废话?你自个顾好自个就行了,万事莫要冲动。”
几路人马分派出去,方墨身边一下空落下来,她朝那些那数十马车看去,因是到了快开饭的时候,周围看守并不多,清晨的山谷气温极低,渐渐起了一层薄雾,那些看守也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蹿到火盆边烤烤火,说几句闲话。
方墨冲孙瑾瑜打了手势,示意两人分头行事。孙瑾瑜点了点头,朝东边的马车摸去。
方墨摸爬到一辆马车旁边,贴在那车厢上听了听响动,又掀了帘子往里头看了一眼,这车里装得却不是人,只是满满一车精致物件,绸缎绫罗药材礼盒,各式各样都有,一看就知道这一车东西是北狄人抢的,临时装在这车厢里的。
方墨一连看了几车,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她的小手不自觉捏成了拳头,面前这车已是她这边最后一辆了,她依旧先听了听里头的动静,才一凑近,她眼睛不由得一亮。一掀车帘,就地一滚就进了车厢,车厢中一众少年不由得一阵惊呼,纷纷避让到一边。
方墨见这车厢中装得也都是些年幼貌美的少年,顿时心中凉了半截,却也来不及多顾忌这些,她耳里已经听到北狄士兵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方墨抽出长剑,指了那些少年,冷冷说道:“谁要再吭一声,我就割断他的喉咙”
这些少年都是北狄人从附近山里收到了,这几天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惊吓,见到有人突然进到车厢里面,本来就吃了一惊,此时看清楚了,那人不过是一个比他们还要弱小的少年,虽是提了一柄阴森森的长剑,到底年龄身量是摆在那里的。人的求生欲望爆发出来,什么险事都有可能做出来,这些人中的终有个别起了黑心——若是拿了了这少年,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依此求个活路想来是不难的。
于是就有人伸着脖子,叫嚷道:“你……你是……”
一个“谁”字还没有出口,那少年的颈脖就多了一道细细血线,他捂了脖子,双目圆瞪,尤不相信这小小少年真的下了这般狠手。
方墨手中的长剑尤还滴着血,她冷冷看过那一众少年,说道:“还有谁?”
这些人这时哪敢再小觑于她,早索索发抖挤成一团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