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的手反握住了上官瑾良的手,她拉了拉上官瑾良的手,示意他看自己的眼睛,但是上官瑾良只是轻微的笑了笑,花遥看到了满眼的从容淡定,似乎不害怕被抓住。
上官瑾良不懂花遥和百里沁雪之间的矛盾吧,他觉得刚才被抓,和现在被抓都一样,没有区别,是不是?!
花遥有些失落,已经准备过会儿投降算了!但是,轻易站起来,承认自己偷偷进了别人的,尤其是百里沁雪的住处,花遥的心里,可是有一千个说不出的感受。
不料,公主又道:“只不过,若是有贼人的话,那么不是我本人,便就是我所带的随身丫鬟了。抱歉啊,要不要来抓我呢?”
“公主殿下,臣等不敢!”
“好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原来是公主殿下,在这里做什么?”尉迟焘恢复往昔的神奇,但是在花遥听来,却依旧陌生了几分。
如此前后不同的一个人,花遥见到,也真是醉了……
“哥,咱们走吧?”花遥说着话,但是不发出声音,花遥指着驸马府门外,道:“离开这个地方。”
上官瑾良自然懂得花遥的意思,但是正被花遥拉着小手,又处在侍卫未曾离开的情况下,上官瑾良知道,不能走,他们此刻万万不能离开这个藏身之地。
纵然被人抓到私闯宅院并不是多坏的事情,但是面子,上官府邸的面子,上官瑾良总要一起兼顾的。
于是上官瑾良摇摇头,花遥也就明白了,上官瑾良此时还不能走。
“今日,是你的新婚之日,为何做事都慢慢悠悠,此刻又在这里耽误工夫,不去新房?”百里沁雪略带醋意地说道。
“新房,何曾是新的,公主应该知道,尉迟焘我并不爱她,公主又何必强行塞给我一个美人呢?让我与公主共度美好人生,岂不是逍遥自在……”尉迟焘这般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谄媚之色,言语之中,反而满满的都是讽刺。
花遥听的出来,尉迟焘此刻并不开心,花遥相信,和硕公主也能听懂尉迟焘的冷嘲热讽,但是她并不难过。
当然,只是表面上装着不难过,她还是笑着的。
“驸马也不能因为是公主的驸马,就被剥夺了男人的权利啊,我虽贵为公主,也不想让驸马你无所出。”百里沁雪幽怨地望了尉迟焘一眼,口中的话巧妙地滴血,滴着她的心血,却被尉迟焘一眼识破。
好一个无所出。
又不是她不能生,只是和尉迟焘再不曾有过夫妻之实,多少个日夜在空虚寂寞中度过,她早已数不过来!
不是不能生,却被冠以这样的名头,任何一个女人都忍受不了外人这样的骂名,无所出,好一个,无所出!
上官瑾良知道这两人正在风口浪尖上较着劲儿,心里也知道一些关于尉迟焘的事情,当日上官瑾良作为叶远的医治大夫,他和尉迟焘的接触虽然不多,但是也大概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吧。
他尉迟焘与公主百里沁雪,不过是相互伤害却又不能一起幸福的人而已。
男人可以无视爱自己的人,女人却不能无视自己爱的人。
这就是百里沁雪身为女人最无奈的命,若非是与尉迟焘和离,或是尉迟焘身死,她作为一国公主,断然不能再谋新夫,但是尉迟焘是男人,他可以!
公主不能给他生孩子,别的女人可以!
而且,还要由公主来操办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婚礼,新婚之夜,作为公主,她却只能躲在尉迟焘必经的路上,带着自己充满醋意的心思,来瞧一瞧所爱之人是否愉快。
若是尉迟焘愉快,她心痛,若是不愉快,她又心焦。
总而言之,百里沁雪是一个万般无奈的公主,无奈到连幽怨的妒妇都无法承当。
“小鸯是我的人。”百里沁雪慢条斯理地道:“纵然我准许你再娶,却不准许你心里有她……”
多么痛的领悟。(未完待续)